沈蔚风和他对视了一眼,疼得冷汗直流,却扯开一个笑容:“我记得……你是有洁癖的吧。”
暴怒中的萧雨忽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朝池绛看去。
沈蔚风毒蛇一样的声音还在响:“我碰了他,你还碰吗?”
萧雨一颗心缓缓下沉,视线忍不住凝聚在池绛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找到什么凭证。可只见早上还与他说着喜欢的人,此刻却对他漠然置之,一双眼泛起阴郁的寒光,冷然地盯着沈蔚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断你一只手。”顿了顿:“再敢招惹他,我要你的命。”
沈蔚风闻言微愣,接着又笑了起来,笑里有癫狂有喜悦:“原以为你是捂不热的……没想到在你心中你我之间也有情分。”话落笑意消失,转了转眼睛,对上萧雨:“我说你,听见了吗?”
“听见你是个不要脸的。”萧雨瞥了眼他扭曲的手臂,攥紧拳头,脸色煞白。
沈蔚风这股发疯的劲儿,他是懂的。应该说比谁都能理解他。
用这种不入流或者说难以理喻的手段,不是想要接近池绛,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接近罢了。
关于池绛的洁癖,萧雨同样清楚,因此他背在后面的指尖正不受控制地发抖。
又是几声脆响,沈蔚风的手臂原本只是断了的地方,听着像是碎了。池绛打开车门,将疼的直喘气的男人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他扔了进去,薄唇吐出锋利的言语:“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