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生染血的唇动了动,黝黑的眸子里漾着不忍。
曲南霜被架上木凳。
木棍落下,她感觉腰以下的筋骨要被生生砸断,痛不欲生。
但这痛远没有跪在那眼睁睁瞧着许平生受罚来得难捱。
她能感觉到许平生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死死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响,她不想他愧疚,也不想自己太狼狈。
好在曲南霜平日和总管关系不错,他暗中让打板子的小太监少用了些力。
但三十棍结束,她还是痛的瘫软在地。
最后,曲南霜和许平生相互搀扶着离开。
沾着血痕蹒跚的脚印被他们甩在身后,身前洁净的雪地就像未卜的前路。
“南霜,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一步。”
曲南霜紧握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故意替我去送的那碗汤药。”
“我不求别的,只盼你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许平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都受了伤,只能告假。
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曲南霜把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一大半都给了被牵连的宫人。
即使这样,她心底始终不踏实。
将养了大半个月,许平生的伤好得更早。
这天晚上又是风雪交加,他当值回来。
曲南霜忍着才好了些的伤,提前给他倒了杯热茶。
但许平生一进门,她就发现他面色潮红,目光迷离,像极了那天喝醉的温钦阑。
“你怎么了?”
曲南霜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很。
许平生猛地攥住她的手,好似贪恋她手心的凉。
“贵妃赏了公主一杯酒,她病还没好,我替她喝了,然后就觉得晕得慌。”
听到这话,曲南霜心猛然一沉。
别人不知,她作为漫画作者却最清楚,那杯酒中是十足的催情药。
可没等曲南霜缓过神,许广平突然把她扑在榻上。
紧接着,他炙热的身躯如山一般压了下来。
第5章
这个朝代的阉礼,只让太监身子残破,却并没有完全丧失功能。
曲南霜感觉到许平生叫嚣的欲望半抵着她,他的眼像淬了火。
她半撑起身子往后退:“我去给你打水来,你……”
话没说完,许平生就扣住她的脚踝,猛地拉进怀里。
烫得灼人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他的唇贴耳侧厮磨。
“别推开我。”
曲南霜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登时丢盔弃甲。
被动的承接着他自上而下湿濡缠绵的吻,所过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碾碎娇嫩的花瓣。
她感觉到身体被寸寸破开,痛吟从唇齿间溢出。
可很快又被许平生有些急躁的吻堵住。
他的理智被药物侵袭,眼神透着摧枯拉朽的侵略性。
微弱的烛火顺着榻上两人翻覆的动作摇曳。
直至燃烧殆尽,那羞人的‘吱吱’声也没有停下。
曲南霜被禁锢着,在浪海中被动起起伏伏,山水至时猛收束,意识已然涣散。
翌日。
曲南霜醒来时,许平生不见了。
身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反而很清爽。
她看了眼炉上正冒热气的水,便知道许平生已经为自己清理过身子了。
看着被褥上那浅浅的痕迹,她心里是有些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