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霜竭力保持冷静，硬着头皮上拿过温晚萤的衣裳，试图挽救他们的一夜荒唐。

没想到温钦阑猛地捂住她的嘴，声音又低又狠。

“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说完，他撕裂她的衣服。

他力气大，曲南霜的手臂、大腿甚至胸前的衣服被扯成布条，发髻在挣扎中散乱。

‘砰’

她就像被玩腻的玩具，被温钦阑扔出寝殿。

来干活的宫人见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曲南霜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没有这个时代的贞烈，但她有自尊。

她没想到温钦阑居然拿自己当替罪羊。

在众多不堪的目光中，曲南霜抹去脸上的雪站起身。

只是一转头，就看见许平生站在宫门口看着她。

宫女太监看他的眼神不一样，有揶揄、有同情。

一个男人，即使是个太监，看到自己女人被侮辱，也该有些情绪起伏。

可曲南霜看着许平生，从始至终都一脸冷静。

他脱下外袍给她披上，顶着那些恶语，稳稳当当地把她抱回家。

许平生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像是要走，

曲南霜这才抓住他的手：“我和太子不是……”

“你即已是太子的人，不如就跟着他去吧。”

他这话就像拿着刀子捅在她的心窝。

这么多年的相处，千不该万不该，许平生不该也和别人一样看轻她。

对剧情的无力，压在头上的皇权，和那些恶意的羞辱让曲南霜喘不过气。

第一次，她在许平生面前情绪失控。

“和太子一夜云雨，不清不楚的不是我，是公主！我只是被太子当做了掩人耳目的幌子……”

“你住口！”

许平生怒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四年里，曲南霜第一次见他发火。

此刻他的眼里除了愤怒，还有警告。

“公主金尊玉贵，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错也就罢了，为何要这样攀咬公主，你难道不知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吗？”

曲南霜被他吼得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后才含着泪回过神。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自己四年前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被封建社会压得崩溃落泪的那个晚上。

那时，许平生温柔地哄她。

“规矩无情人有情，你放心，我会陪着你。”

看见女人脸上的泪痕，许平生慌了。

“南霜，方才是我一时失言，是我的错，你别哭。”

对已知剧情的恐惧让曲南霜很无力。

她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第一次害怕自己创作的东西。

曲南霜抱着许广平，一遍遍说着：“许平生，我求你，别丢下我。”

许平生的呼吸一沉，随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好，不丢下你。”

一个时辰后，曲南霜被温晚萤叫到身边。

温晚萤对昨夜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察觉。

可她不受宠，害怕这件事情被捅出去，只能红着眼对曲南霜说：“南霜，对不起。”

曲南霜懂她的胆怯和身不由己，便磕了个头。

“奴婢是公主的人，替公主分忧是奴婢的本分。”

不过棘手的是温钦阑昨晚一发入魂，一个月后，温晚萤会被发现怀孕。

曲南霜一早上在为这件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