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大手一拍,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好了,不想了,要是真来掀咱们的摊子,咱就跑!”
“你千万别傻乎乎的跟人打起来,你看到那个大汉的块头没有,又高又壮,听他说话不像听得进去道理的,什么都没有平安重要!”
许平生被曲南霜絮絮叨叨的念叨逗得忍俊不禁。
他捻了捻曲南霜脸颊上的肉,顺从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
随后许平生又带着曲南霜去了布坊,扯了几批布,给曲南霜做了几声衣裳,来弥补昨夜的错。
曲南霜又羞又恼,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从布坊出来,两人才带着刚刚买的肉干、芹菜、莲子、桂圆等去了老师家中。
拜师的束脩六礼备齐。
两人第一次登门都有些拘谨。
他们在这个世道,活着已经很艰难了,小时候也没有念过学堂,这些礼节还是和铺子里的人打听过才知道的。
他们像池不夏苦了那么久,既然已经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他们就要承担起责任。
不想叫他在学堂被其他人看轻。
学堂今日休息,只有夫子一人坐在院中,手执一卷书细细读着,头发已然花白,却仍精神矍铄。
“我这里不收你们这么大年纪的学生,赶紧回吧。”
听到脚步,夫子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开始赶人。
曲南霜忙上前,示意许平生将手上东西交给站在夫子身旁的书童。
第20章
“夫子,我是为我弟弟来的,他今日病倒了在家中,我同他阿兄先来替他走一趟,改日在叫他登门重新拜师,您看……”
夫子听到这话才抬眼看曲南霜。
“你弟弟?多大年纪了?”
曲南霜点头,又说道。
“对,他八岁父母双亡,一直乞讨到十三岁才遇到了我们,我们认他当做亲弟弟,想着孩子还小,能读书总是好的。”
夫子眉头皱了皱,脸上有些动容。
他的学生都从开蒙教起,十三、四岁半途入学的没有过先例。
他沉思了许久,见曲南霜和许平生实在虔诚,最后才点头。
“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躲懒、顽劣那就趁早将这些礼收回去,我年纪也大了,操不起这个心。”
曲南霜见夫子答应下来,高兴的攥着许平生的衣角晃了晃,随后马上对夫子表态。
“放心,夫子,他要是不听话您给我说,我亲自教训他!”
书堂出来,了却了一桩心事曲南霜心情大好。
一直被她忽略的腰酸才渐渐感受到。
她撑着腰,往前走,手不时捶两下。
许平生看见,大手揽上她的腰,轻轻揉着。
曲南霜左右扫了两眼,见这条街上没有什么行人,才放松身体。
“今日真是累,幸好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许平生看着已经有些疲倦,还强打起精神的曲南霜,有些心疼。
可是到了另一条街,人群渐渐变多了之后,曲南霜就不远再让许平生揽着自己。
许平生看着曲南霜的背影,垂着眼,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他不知道是自己因为失去过曲南霜一次,所以对她的情绪和一些蛛丝马迹的变化太过敏感。
还是真像他感觉出的那样,曲南霜真的变了。
可他心中是清楚的。
曲南霜还是曲南霜,哪怕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但她还是和她相识四年的曲南霜。
她拥有他们共同的记忆,当初的执念、理想和最开始心善,心存悲悯的模样都没有改变。
可是许平生却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