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默指尖轻轻摩挲着相框里我的脸，喉结动了动。

最终还是把相框重新放回纸箱，盖好盖子。

“怎么会这样呢……”

沈言默对着相框轻声问，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反复回响。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沈言默不死心，又拨打了好几个，还是一样的提示音。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沈言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拉黑了。

沈言默转身冲出房间，抓起客厅茶几上沈母的手机，手指发颤地再次按下那串号码。

绵长的“嘟嘟”声，在安静的客厅里一声声跳动，像在数着他漏跳的心跳。

“沈阿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走？”

沈言默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电流声让他的话语显得有些虚幻。

那头沉默了一阵，显然是没想到是沈言默打过来的电话。

不过三秒，电话倏然被挂断。

沈言默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沉默，想不明白为什么和我走到了这个地步。

沈母在一旁念叨：“你打可倾的电话干什么？那孩子不在了真是有点不习惯。”

“可倾拿了省状元，可得好好庆祝。改明儿给她带点东西。”

一顿饭下来沈言默食不知味，饭后独自在陈可倾的房间里站了很久。

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陈可倾，我不会放手的。”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才明白那些我沉默的日子里，早就决定放弃他了。

第9章

墨尔本。

挂断沈言默的电话，我拿着手机站在窗边。

心绪还因为刚刚沈言默的通话有些波动，有些东西，放下了，就没必要再回头看了。

“咚”敲门声响起，陈母推开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份果盘，甜香瞬间漫过来。

“可倾，省状元呢，”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真是辛苦了。”

我嗯了一声，低头摆弄着窗帘。

“现在成绩出来了，专业任你选，”妈妈挨过来，语气期待地问，“你想学什么？”

“法学。”我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你学法学……是因为言默吗？”妈妈迟疑了一瞬，随即低声问道。

“妈妈，”我开口打断，声音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跟沈言默无关，这是我自己的梦想。”

我望着远处亮着的灯火，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地方有些松动。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释然：“好，你想学什么就去学，爸妈都支持你。”

有些梦想，本就该只属于自己。

待在屋子里有些闷，我起身换了件衣服，在院子里散步。

没走几圈，手机又震动了是于萌萌的电话。

“可倾！你太棒了！省状元诶！”于萌萌兴奋的声音通过话筒炸过来。

“做你朋友太有面子了！”

我被她夸张的话语逗笑了，脚步慢了下来。

“哎，跟你说个事，”于萌萌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兴奋，“苏明夏去了北京的一个二本学校。”

“估计沈言默和她一起，”于萌萌啧啧两声，“没想到啊，沈言默之前还和你……”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顿了顿，“都过去了。”

挂了于萌萌的电话没多久，班主任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可倾啊，恭喜你，你是咱们这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