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了口,他瞥了说话之人一眼,拧眉道:“你这话该对那群马士说,应该少出来招灾惹祸的是他们。”

“嘿!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分好歹?”

“年轻人!”先前那白眉老者赶紧走到俩人中间,慢悠悠道:“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还不压地头……”

老人家嘴里那个“蛇”字还没说出口,美貌女郎陡然扬声道:“鼠辈!这就走了?你们的嘴脸,我可还没看够呢!”

这女郎口齿清晰,声音娇娇脆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前方那十几个并未走远的马士耳中。

陆思顿时回过头来,面露玩味之色,与左右互看一眼,吆喝一声,再次回返。

白眉老者心里一凉:完了,这小妇人不光长得招灾惹祸,性情更是招灾惹祸!

十几个无赖儿先后跳下马来,嬉笑着走到近前,“大伙可都听真切了,这小妇说她没看够,还想再看看我们!”

陆思抱起肩膀,朝着美人又逼近一步,“美人儿,你看吧,看清楚没,要不要我离你再近些?若是你还看不够,不如移步到舍下,在下必教你里里外外看个够”

“啪”地一声脆响,硬生生截断了陆思荡漾的尾音。

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袭来,面门上似是忽然落了一只蜇人的毒蝎,陆思下意识用手去摸,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一抬头,眼前的美人手里多了条金光粼粼的软鞭,正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

“妈的!”陆思怒火中烧,“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我打死啊!啊!啊!”

陆思的狠话撂到一半,接连发出三声惨叫。第一声是因腕骨碎裂,第二声是因大臂被卸,第三声则是因为脸上挨了一脚。一口鲜血喷出,里面掺着半口牙。

白眉老者老眼昏花,只见到金光一闪,接着有人影晃动几下,再接着就是陆思口吐鲜血,哭爹喊娘地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老者低声与旁边人道:“怪不得那小妇人如此胆大,原来还是一位巾帼高手,是老朽眼拙了。”

只听身旁那人娇声答道:“老人家,承您谬赞,我哪里是什么高手,不过是会甩几下软剑罢了!”

老者惊骇转头,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身旁之人赫然就是那美貌小妇。再往前头一看,她那簪花郎君已经与六七个马士战到了一处。

“原来不是高手,只是闪得够快”,老者气得胡子发抖,哼地斜了她一眼,心想还是个惹祸精。

头前拦路搭讪的青年俊才也在围观之列,眼见着美人的郎君以一敌多,似乎还颇为轻松,心下不由暗暗庆幸:幸好当时知难而退,没有惹恼了他。

李勖右手负后,只用一只左手与身前七人对打。他现在还不想伤他们的性命,只是略施小惩,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留下一个大耳光。

韶音看得咯咯直笑,拍手道:“阿兄好厉害!狠狠打他们的猪头!”

被打那几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日日在军马司里养马、驯马,体格也算得上是龙精虎猛,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本就被打得窝火,韶音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激得他们失了理智,纷纷拔出刀来。

雪亮的刀片一闪,围观之人接连发出惊呼,纷纷向后闪避。

“阿兄小心!”韶音也有些担心,“你没带刀,怎么办呀?”

李勖笑道:“是啊,没带刀,怎么办呀。”

说话间目光已经游走一周,忽而锁定斜后侧一只高高扬起的手腕,右手疾出,曲爪一攥,只听“咯吱”一声,那手顿时松开,弯刀脱落,被李勖以足尖踢起,稳稳握在手里。

李勖揪起这人的衣襟,将他掼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