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酥油,中间一点火光。绕过一圈,他们在殿中以两人名义点了一盏酥油灯,才走了出去。

离开寺庙时,喻铎川担心喻钦会走累,向寺庙的喇嘛租了一辆皮卡,喇嘛很热心,说他们不熟悉路,自己开车送他们下去。

喻钦没坐过皮卡,闹着要坐到后面露天的后箱。喻铎川顺了他的心意,将他抱上去,又把他穿得松松垮垮的外套拉到最上,团进自己怀里抱紧了,在皮卡的颠簸中远离寺庙。

逐渐倒退的石子路尽头,恰好有一群乌鸦从密林倏而飞起,斜飞过寺庙上空,发出近似钟鼎的鸣叫。

喻钦低估了温度下降的速度,车开到山脚的湖旁,他被冷风吹得紧紧抱住喻铎川,寒凉的风胡乱砸在身上,将外套吹得鼓起。

喻铎川让喻钦蜷起腿,又握住他的两只手暖着,皱眉道:“手这么冷我让喇嘛停下车,我们坐前面去好不好?”

喻钦冷得缩脖子,居然还冲他笑:“不要!这样好痛快,我喜欢!”

音浪很快被风吹散,连回声都几不可闻,喻钦回过头看向喻铎川,碎发纷乱扫过眼睫,一双眼亮得惊人。

他只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喊:“喻铎川”

“我喜欢你”

盛大的落日映在湖面,美得像一副抽象画,喻钦前倾着身体,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宣扬他的爱意,那么恣意、张扬。

他是喻铎川单调人生里唯一的亮色,独一无二的例外。喻铎川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想象出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他从来是冷静、克制的。是喻钦的出现,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惊喜,那些在他人看来偏执、或是幼稚的举动,却是解脱喻铎川身上那些繁重世俗的禁锢的钥匙。

这是他的孩子。喻铎川理所应当地想。也是他的爱人。

胸口情绪翻涌,他像是一刻也无法忍耐,将喻钦扯回怀抱,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唔……”

喻钦只挣扎了一下,便闭上了眼,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与他一起沉醉在这个吻里。

深色的夕阳落在他们的发顶,勾勒紧密缠吻的侧脸,纠缠的剪影在公路留下深色印记,仿若新婚时窗上的剪纸。

是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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