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床边,木架上挂着缤纷的毛球。墙壁是简约的白色,喻铎川的风格,却因为他的到来贴上了很多可爱的贴纸,以及用蜡笔胡乱画的小画。

角落的书桌最上层摆满了儿童绘本,喻铎川时常抱着他陪他翻页,听他咿咿呀呀地比划,最后在他软嘟嘟的脸上亲一口。

还有依照他喜好换的幼稚小矮人被单、怕他摔疼而垫上的厚绒地毯、床头柜喻铎川抱着他在草坪晒太阳的照片……一点一滴钩织出三年的记忆,像美丽故事最开始谁都没有料想、最不经意的邂逅与相识。

主宅陷入了夜的寂静,在这样的时刻,喻钦总是格外想念喻铎川,想念父亲的味道,父亲的吻,父亲的声音。他扑上床,用手机给喻铎川发信息。

钦钦:爸爸。

而在他信息发出去的同一秒,房门轻微地响动了一声。

房间的灯光将漆黑的走廊照亮一条缝,高大的身影闪过,关门落锁。

“爸爸!”

喻钦跳下了床,扑进喻铎川怀里。

他迫不及待勾下喻铎川的脑袋与他接吻,柔软的身体勾上父亲的腰,被抱往床榻。

“还记得这个房间吗?”喻铎川的脸在裹了一层毛绒的圆球顶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记得呀,”喻钦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那个时候,你还叫我喻省心,一点都不喜欢我。”

喻铎川笑起来:“这都记得?”

“和你有关的,我全都记得。”

阴茎缓缓插进穴,内壁软而密地吸着柱身,像恋人缠吻,狂热地传递着体温:“乖。”

当年喻铎川厌恶又恶心地放走了趁他醉酒勾引他上床的女佣,却又在十个月之后,在某一个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一天被通知,你有了一个孩子。

他那时也只是个17岁的少年,隔着恒温箱看到皱巴巴的小孩时,膨胀的怒气与自负只让他觉得这是他愚蠢的慈悲种下的恶果,或者说,累赘。

一个女佣,胆敢爬上他的床,让她全须全尾地离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居然还敢生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自己死了,留下来个小孩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