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喊停。倘若喻铎川当时真的是清醒的状态,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推开喻钦,让他这个胆敢觊觎自己父亲,又胆小到只敢亲吻嘴唇的儿子停下。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

喻钦发着抖驱赶掉可怕的念头,下意识逃避这种可能。

转过街角,冷风兜头吹来,将围巾与衣角吹得扬起。

大脑一阵胀痛,喻钦用手背抵住额头,他想尖叫,想大哭,想将手边的一切砸到喻铎川身上,又想喻铎川来抱他。

喻铎川不算一个温柔的父亲,喻钦一直明白。他脸上笑容不多,垂着眼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冷意。

可喻钦爱他,爱一个人就软了骨头,渴望依赖,渴望宠爱,想像水草一样缠附在男人的胸膛,声音都被泡软了,腻腻地叫他爸爸,一遍遍撒娇。

况且喻钦是不一样的。喻铎川的冷漠总会对他敞开一个口子,倾泻无言包容,他的娇嗔与蛮横就被这样惯出来,男人脸冷着,动作却永远轻柔,大掌贴着他的背抚摸,用低沉的声音认错。

他怎么可能不沉沦。

泪水一滴滴打湿羊绒围巾,喻钦心脏抽痛着,仰起脸,雪花悠悠落在脸颊,他的心也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