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铎川垂下目光,毫不意外地盯着那团痕迹。

他的儿子太淫荡,逼里喷出来的水溅在上面,擦都擦不干净。

几秒钟的寂静后,喻铎川缓缓俯下身,垂着的眼睫分毫不动。

鼻尖贴上湿润处时,他像脱下羊皮的猛兽,动作一下子变得迅猛,伸出舌头狂热而兴奋地舔舐,仿佛在吸食什么瘾药。

“生孩子……”

低暗沙哑的声音升起,男人低低笑起来:“浪成这样,不怕爸爸把你操到流产?”

他喟叹一声,阴茎在西裤中射出浓稠灼热的一包精液。

成绩果然在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便统计完毕,班上下发了成绩单,喻钦拿到后,从下往上找自己的名字,名次比上一次又低了些。

他紧紧抿着唇,将成绩单塞进桌洞,无言望向窗外的银杏。

他对成绩没有要求,喻铎川也是。可马上就是家长会,这个在二本线岌岌可危的分数,恐怕会给父亲丢脸吧。

喻钦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反问自己,喻铎川在乎吗?

他连儿子这段时间对他避如蛇蝎的异常都视而不见,这些事他又怎么会在乎。

喻钦掐着掌心忍过心口一阵疼痛,翻出卷子继续埋头写起来。

他看到铅字密麻的试卷就想吐的症状又严重了些,可如果不做题,他就没有事情可做,脑袋一放空,又会被胡思乱想占据。

只能写,不停地写。

接下来的两天,喻钦与喻铎川依然是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出门、回家的时间被喻钦刻意错开,手机不联系,喻铎川也不需要喻钦通知他参加家长会,收到家长群的通知后,在星期五的下午按时抵达了学校。

乔叔停好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西裤熨帖的长腿从车内迈出,喻铎川穿着铅灰色的新西装,头发全部梳了上去,皮鞋锃亮,面容冷峻,引得一众侧目。

喻钦的教室在三楼,喻铎川一路目不斜视地上楼,走廊上挤满了互相攀谈的家长,以及与父母聊天的学生。

离教室后门还差几步时,他稍仰头,再一次理了理领口与领带。

皮鞋踩过暗色的地砖,大开的后门泄出一方阳光照在鞋面,定住。

喻铎川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影。

最近升温,喻钦脱下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微伏在桌面,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像白纱下翩飞的蝶翼,印出一点模糊的痕迹。

衬衫收进了裤腰,而一手就能搂完全的细腰稍稍侧转,偏向了同桌的那边。

化学试卷摊开在两个课桌之间,垂下来一小半,喻钦粉润的指甲指着一道题,淡粉色的嘴唇启合。

徐正阳右手握着笔,肌肉分明的左手袖子拉了起来,搭在大腿上,与喻钦蜷在膝盖的手之间,只差了十公分。

喻铎川冷眼看着,日光在眉眼落下阴影。他倏地迈开步子,皮鞋上的光一晃,挪到了脚后跟。他往前门的方向走去,身影映在教室的玻璃窗上。

他走了五步,直到走到喻钦余光能看见的地方,站定。

隔着玻璃,喻铎川望向喻钦的位置。

他知道,他乖巧天真的儿子,目光永远会落在自己身上。只要他出现在视线范围,不出三秒,小孩便像嗅到胡萝卜的兔子,抬起明亮的眼睛望过来,然后雀跃地蹦跳着到达他的身边。

喻钦一直很爱他,一直只看得到他。

喻铎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右手插进口袋,在心里默数。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他的眼睛迎着光,神情却在一分一秒的倒数中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冰冷,像乌云缓缓聚拢的天,即将刮起骇人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