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在幻想里与父亲亲密过一万次,现实中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
喻铎川失笑,带着他目不斜视地走开。
湖水荡起波皱,夜风吹在脸上,恼人的热度总算消散了一点。喻钦从喻铎川背后走出来,在心里感叹现在的情侣真是大胆。
真的会等不及到在路边就开始接吻吗?
看着余光里高大沉稳的父亲,喻钦不知道怎地,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贴着男人胸膛吻他的感觉,指尖无端烧了起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犹豫许久,低下头,装作无意地去碰喻铎川的手。
手背相触,灼热的感觉烫得喻钦心颤。
男人反手握住他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手:“又不老实。”
喻钦抬头,对上了喻铎川含着笑的眼睛。
热流一下子窜上大脑,心跳重如鼓槌,喻钦指尖一动,插进喻铎川的指缝,十指相扣。
他害怕被拒绝,故作惊讶地指着月亮:“看!今晚的月光好亮。”妄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喻铎川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清冷的弦月,“嗯”了一声:“是很亮。”
说完,他牵着喻钦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喻钦眼中闪动着惊喜的光,脸红扑扑的,喜形于色地跳起来抱住他的手臂晃:“爸爸!”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他自己可能都不会相信,竟然会因为父亲没有甩开自己的手而兴奋得想尖叫。
大衣口袋的布料丝滑稠密,贴着两人紧握的手,温度疾速升高。喻钦低着头,心跳很快,耳朵发热,用拇指轻蹭男人的骨节。
晚风吹过,湖面水波徐徐,他们在冬末的湖边并肩走着,双手相扣。
像路上见过的每一对情侣。
回到车内,喻钦还处在兴奋状态,话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像只小猫崽,翘着尾巴围着喻铎川转悠。
他说感冒的时候感觉脑袋晕得像大笨钟,鼻子磨破了皮好疼,又说体育课打羽毛球时拌到了脚,坐在病床上的时候特别想爸爸来抱抱他。
接着跟父亲抱怨春游,为什么要选爬山,为什么只有一天一夜。
在听到“搭帐篷露营”时,喻铎川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次几个人睡一个帐篷?”
喻钦愣了愣:“两个。”
他所在的高中是私立学校,条件很好,以前的出游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但因为这次山上面积有限,改成了两个人一个帐篷。
他挠挠脸蛋,又说:“我跟徐正阳约好啦,我们俩睡一起。”
喻铎川换挡的手一顿,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们关系很好?”
近几年他并不过多约束喻钦的交友,喻钦在他面前也不喜欢提别的人。他竟不知道儿子多了这么个好同学。
喻钦懵懵懂懂,以为喻铎川是关心自己,开心地说:“他是我同桌,对我很好,给我带吃的,背我去医务室,帮我买药,打饭……”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眼睛亮亮的:“是个很好的人!”
喻铎川面无表情盯着他的笑脸,良久,笑了一下。
猛地一声刹车,迈巴赫骤停在马路中央。
喻钦惊呼一声,身体随着惯性前倾,被安全带死死勒住胸口,差点喘不过气。
一旁车辆发出此起彼伏的鸣笛,喻铎川却仿佛没有听见,拿起扶手盒里的手机:“我联系老师,你一个人睡一个帐篷。”
激素飙升使得喻钦脸颊绯红,他捂着发疼的胸口,闻言咳着嗽摇头:“不用……咳咳咳,我们、我们都约好了。”
喻铎川没有作出回应,点开了与班主任的聊天框。
喻钦知道父亲是担心他的双性身体,才不让他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