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害怕得大哭起来,小小一个孩子,还没床高,团起自己的小毯子,迈着短腿去敲喻铎川的房门。

他够不着门柄,只能拍着门边哭边喊,哭声撕心裂肺。喻铎川终于被惊醒,打开门看到蜷在门前的一团,连忙将喻钦抱了进去,又亲又哄地安慰了一整晚,捂着他发僵的手脚,再没提过分房的事。

他们一起睡了十八年,喻钦以为他们早已经长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体。

可这次怎么就变了呢。

不论他怎么哀求,怎么哭闹,手都失去了知觉,喻铎川依然没有任何回应。面前这扇门不为所动地紧紧锁着,将他的儿子驱逐在外。

喻钦脱力地靠在门上,手握住门柄不停往下按,像是执拗地相信说不定某一瞬间就能打开。

撞到花瓶的脚趾还在阵阵抽痛,他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刺骨的寒气穿透脚踝。

他将额头抵上门板,泣声道:

“爸爸,我脚好冷…我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房内的男人无动于衷,语气平淡:“钦钦,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