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的茶水,赔笑道:“这不巧了,茉莉茶本帝姬也只得这些,正好喝完了,督公没得喝了。”
温千楼凤眸扫过自己面前的空盏,“左右不过是一盏茶,若乐嘉帝姬不愿也罢了,不过以后,这盏茶,孤是喝定了。”
柳如弃骑着马慢悠悠跟着马车旁,将里面几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家督公也只有乐嘉帝姬治得住。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不是为了帝姬的一盏茶争风吃醋,如此也好,正好还能撮合撮合督公与乐嘉帝姬的感情。
柳如弃还是在担忧,若帝姬真的瞧中了太子殿下,督公不得疯?
牧逸嘴角微勾,就着点心盒中的花饼,小啜了一口茉莉茶,“当真是好茶,吃喝这块,果然还得看玲珑,我以后有福了。”
阮玲珑正要搭话,温千楼嗤笑了一声,讥讽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温千楼提醒着牧逸,能与他如此说话的,也唯有阮玲珑一个人而已,言外之意:牧逸不过是沾了乐嘉帝姬的光,才能让他再三顶撞自己。
“孤曾教太子殿下说话莫要太满,小心以后闪了舌头,乐嘉帝姬虽是嫁来和亲的,但她要嫁给谁,终究是孤说了算。”
这一回,阮玲珑毫不犹疑站在了牧逸的这边,“本帝姬为两国之谊而来,并非是什么阿猫阿狗,凭你一句话便将本帝姬随意许给旁人,将来本帝姬自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温千楼神色晦暗不明,她当真就是这么迫不及待要甩开自己,被他紧握在手中的茶盏,忽然碎裂。
早知是如此,自己便不该心软派去大夫给她治病,让她下地狱去见阎|王才是。
阮玲珑看着温千楼指缝中有血流出,矮桌下微微抬起的手,最终收回,神色也显得几分不自然,当即叫停了马车。
“柳侍卫,督公的手受伤了,劳烦侍卫请个大夫来。”
温千楼松开了破碎的茶盏,不过是小伤罢了,只需一个帕子包扎了便是,如今看来,连从她手中得一个帕子,都是奢望了。
温千楼掩去眼中的失望之色,淡淡道:“不必了,孤回自己的马车。”
他下了马车之后,瞧见牧逸还赖在人家的马车不肯下,厉声道:“太子殿下将来乃是大兖之主,还不速速回来背书。”
牧逸冲着阮玲珑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歉意,“玲珑,待回了王庭,我再好好带你逛逛。”
“那以后便有劳牧逸了。”
待马车中的人都走后,阮玲珑倚靠着凭几盯着茶盘出神,拾起刺伤温千楼的茶盏碎片,上面还有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