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绪。
接下来几日,二人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温千楼察觉阮玲珑有意避开自己,看来她还是没有彻底原谅自己,索性早出晚归去忙自己的事。
暮雪从卧房内将一筐鲜花搬了出来,顺道将一封帖子交给了阮玲珑,“帝姬,方才暮雪从门房处收到拜帖,是文惠帝姬身边丫鬟送来的,说明日要来温府探望您。”
阮玲珑离开皇宫也有一段时日,甚是想念皇祖母和父皇母后,她放下手中的剪刀瞧了一眼拜贴,“她来便来还送什么拜帖,况且我也不是温府的女主子,何必这么讲究礼数。”
暮雪屈膝一礼,“帝姬肯见文惠帝姬,那暮雪这便差人回话去。”
阮玲珑忽然叫住正要离去的暮雪,“对了,上午我做的核桃酥,你一并叫人送去吧!她爱吃。”
“是,帝姬!”
屋内又剩阮玲珑一人,她望着桌上的鲜花出神,自艾自怜。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温府上,从未踏出府邸半步,暗中想要她性命之人从未来,不知……是不是放弃了要行刺她的计划。
闷坐在屋中许久,她从枯燥乏味变得渐渐麻木,有所感悟,站起身看向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
温千楼无父无母,亲朋好友也少,府上冷冷清清,现在的生活大抵就是她成婚后的生活,一眼便能瞧见尽头,好生无趣。
闭目细听风吹雪,心中却空荡荡的。
文惠帝姬来时,倒是给阮玲珑带了不少吃食,满满当当摆满了厢房,上茶点的丫鬟勉强走到圆桌旁。
阮琼华打量着屋内陈设,颇有微词,“温千楼还真是小家子气,如今是翰林院的修撰,也不置办个大点的宅院,我记得父皇可没少给他赏赐。”
“他两袖清风节俭惯了,此处也不过是暂居,他与我商议了,已托人去找更大更好的宅院了,估摸着元旦后便有消息了。”阮玲珑浅笑着替三姐姐倒了茶水。
阮琼华无奈摇了摇头,她这妹妹还是太过年轻好说话,温千楼若真对她有心思,从有了婚约开始,便该早早替阮玲珑着想了,哪能拖到现在还住着小宅院。
她感觉得到阮玲珑性子娴静不少,但人没有什么精气神,似是忧思过虑了。
“我听闻前些日他与你闹了矛盾?府外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是因那个伶人生了隔阂。”
阮玲珑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不过他向我保证了。”
阮琼华听得头都要大了,恨铁不成钢,焦急拍了一下桌子,“他是不是说什么此生唯你一人,山盟海誓的话,然后你就原谅他了?”
“三姐姐你怎知晓他说的话,算是原谅他了。”阮玲珑是越说越没底气,这都被姐姐给猜中了。
“哎哟!我的好妹妹,那温千楼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人,他若心中真的有你,便不会三番五次让你难过了,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啊!将你迷得颠三倒四的。”
阮玲珑也一直在思索此事,纵然自己是最受长辈疼爱的帝姬又如何,婚事还不是父皇做主,“三姐姐,我知晓你的意思,但我无能为力,也无法改变。”
阮琼华不忍玲珑受苦,提议道:“若不然,你逃吧!”
归府的温千楼,本想着文惠帝姬是阮玲珑的姐姐,他也来见见熟络一下,还未进门就听见她教唆阮玲珑逃婚,当即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