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稳面容消瘦,想来近日也不好过,他是因朝堂的事被绊住了脚,一直忙着帮大理寺整理书卷,无瑕前来探望她。
忙活了小半月才得来半日的休沐日,她似是有意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只怕是醋缸还翻着。
他当着阮玲珑的面牵起温婉的手腕,远处的暮雪都瞪大了眸子,分明就是欺负帝姬被婚约所困脱不得身。
暮雪暗骂着温婉,不过就是仗着帝姬心善,不与她计较才如此欺人。
阮玲珑扶着桌角,圆润的指甲扣着桌下的木板,勉强勾起嘴角,“她在宫中一切都好,你往后若寻温姑娘便告诉暮雪一声,不必来知会我。”
温千楼将人牵到阮玲珑的面前,对温婉说道:“往后我与帝姬成婚,你也不少得要叫她一声嫂嫂,她如今吃味吃的厉害,你便提前唤一声,也好叫我二人少些误会。”
“嫂嫂?”阮玲珑不知他们二人何时拜的把子,得亏温千楼能寻思起这种损招,同姓结为兄妹,又要叫外面的那些人如何看待温婉。
自己当真是看错了人。
一时间阮玲珑竟觉得对温婉不公,“温千楼,你我二人虽未成婚,但往后就算成婚,待各取所取后,也是要……”
温婉屈膝一礼,脆生生叫了一声“嫂嫂”,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口中。
“往后在宫中的日子,便劳烦嫂嫂费心了。”
阮玲珑觉得脑中乱的很,下了逐客令让暮雪送走那碍眼的二人。
她又重新坐回案前提笔抄写经文,矮凳上的软垫还未坐热,康宁宫的嬷嬷便来传话,她闻言当即提裙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康宁殿前阶旁的白雪有一指厚,阮玲珑到时远远瞧见温婉身着夏衣跪在雪上,身形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阮玲珑她将人带入皇宫,本意就是为了让温婉能躲开自己的皇叔阮拓,看她身姿弱柳迎风的,若她牵扯进自己与温千楼的婚事中挨罚病倒了,终归是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