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温千楼是倚靠着山河图才开采出的铁矿,才得以在朝堂中稳固了自己的势力,想必李仙人知晓的不止天下一处矿脉……”
在温千楼得到那出铁矿后,他的锦衣卫势力更大了些,他不得已暂避锋芒,如今他已死,自己是该清算朝堂中错综复杂的势力。
遍布大兖的锦衣卫,就让他一阵头疼。
阮玲珑躺回摇椅,用团扇遮掩眼前有些刺眼的阳光,与自己的猜想一模一样。
“听闻石将军骁勇善战,但你心胸狭隘,眼下便容不得锦衣卫,对他们赶尽杀绝,本宫若真将看破山河图的法子传授于你,本宫岂有活路。”
她眼帘半垂,至少温千楼是信得住,大邺将三城一光的赎金一交,大兖的士兵当即退回了大兖的边境。
石彪她着实信不过。
他眸色一沉,死死盯着身旁的阮玲珑,将茶水随手泼在了地上,水中的茶花像是被雨击落在地上,顿时瘪了下去。
石彪站起身来,厉声道:“那也由不得太子妃了,你若是不将口诀说出,本将军这就发兵攻打大邺。”
阮玲珑杏眸变得犀利起来,“那石将军大可试试,本宫也很是期待,大兖出尔反尔撕毁议合之约,诸国会如何看待大兖。”
她轻轻晃着摇椅,继而开口道:“会口诀之人不止本宫一个,若本宫出事,口诀有的是法子传遍天下,本宫也很期待,天下兵戈四起之相。”
石彪别有深意瞧了一眼悠然自得的阮玲珑,她有胆量与温千楼谈情说爱,当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好,本将军暂时不会逼迫太子妃,不过有朝一日待本将军得了那龙椅,届时也由不得你了。”
阮玲珑微微侧身,从竹篮中捏起一个紫皮葡萄塞入口中,口吐不清道:“那本宫也拭目以待了。”
石彪在她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几分恼怒,大步流星离去。
阮玲珑故意说道:“石将军,慢走不送。”。
时兰担忧道:“太子妃,如今石将军受了气,只怕您将来有得受了。”
阮玲珑仿若未闻,只要山河图他一日未看破,自己便能安稳度过一日。
她杏眸中的光渐渐黯了下去。
大兖朝堂,表面虽是牧逸这个太子在做主,但势力若大邺,已是四分五裂,人人都想将他踩上一脚,登上王位。
宁婉意面对着焦头烂额的牧逸,想去安慰他,又不知该做些什么,豁然想到了葳蕤殿的太子妃。
她寻了许多的上好补品前往葳蕤殿,只见阮玲珑在殿外设了硬榻,在树荫下睡得四脚八叉,她倒是个心大的。
宁婉意走上前,纵然阮玲珑闭着眼,她也恭恭敬敬行了礼,柔声道:“臣妾拜见太子妃。”
……
她瞧阮玲珑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又说道:“臣妾拜见太子妃。”
阮玲珑是被痒醒的,她额头上落了一只蜻蜓,她伸手抓痒,迷迷糊糊间瞧见身旁站着红衣女子,顿时从睡梦中醒来。
她讪讪笑了两声,坐起身来,“静侧妃,你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本宫。”
“臣妾唤了好几声,是太子妃睡得有些沉。”
二人移步朝着葳蕤殿内走去,宁婉意看着殿中新添的玩耍之物,又是纸鸢又是捶丸球杆的。
她倒是过得舒坦,心中有几分不满。
这太子妃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阮玲珑将供应葳蕤殿的茶点取出,系数让时兰摆在了桌上,“静侧妃寻本宫有何事?”
宁婉意说起了这几日的劳心事,“太子殿下郁郁寡欢,臣妾想着太子妃先认识殿下的,应能解他心中郁结,况且臣妾想到如今的大兖与大邺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