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停止,云纤将手贴在关墙之上,满心无力。
卫铎生死不定,她本该开心庆幸大仇得报,可如今……她并不觉欢乐。
悦耳小调儿散于风中,耳边又恢复一片孤寂。
本以为李玉蘅倦了,可在云纤心内挣扎时,那小调儿又再次响起。
墙外人好似已休息过来,小调再起时,又如儿时一般柔和平缓,不见先前滞涩。
云纤背对着墙顺势而下,缓缓坐在地上。
此处昏暗,无人能见。
她穿得单薄,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凉意,可莫名的,这种刺骨凉让她有种难以言说的畅快。
卫铎接骨前一日,她的心有一瞬动摇。
那少年虽口口声声说商贾工技乃卑贱之流,可他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上京那些个失踪的壮年男子,已令他多日愧疚不安,不敢提及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