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无谓的羞耻与自尊,亦不必牵挂于心,这些只会侵蚀你的恨意,让你变得软弱。”
“你谨记,活命才是万千之本。”
见云纤眼角挂着泪,崔继颐仿佛这才想起眼前人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伸出手,在云纤面前停留一瞬。
沉思片刻,他将手落在云纤面颊,刚要帮她拭去泪意,余光就见一道寒芒直奔他面门。
“云家传人的手艺,果真名不虚传。”
抓住云纤手腕,崔继颐只见对方握着一根油亮木簪,而那原本应该圆钝的簪尖,尖锐处竟闪着寒铁锋芒。
“见你如此,我便放心了。”
放下车帘,崔继颐站在一旁眼露不忍,可只一瞬,他便收整情绪,翻身上马驾车离开。
马车中的云纤捂住喉咙猛咳不止。
该死的崔继颐,竟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