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凌若锋死撑着不说。
贺亭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避让。
他走到凌若锋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官实话跟你说吧,袁书昌是得罪了越王,才会让本官来查这事的。”
“这事,怎么还跟越王有关?”
凌若锋心头一跳,再抬头时,一脸无辜。
“我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留仙楼的事,你应该知道,
袁书昌没处理好,让人把事情捅到御前去了,越王现在想找替罪羊,
你说,袁书昌跑了,我会找谁当这个替罪羊?”
贺亭直言。
凌若锋也确实不知道留仙楼的事,他只知道留仙楼是袁家的产业。
听他说到这事被捅到御前,凌若锋脸色一阵惊慌。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留仙楼什么事啊!我只知道袁书昌经营着留仙楼,
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总不能推到我身上吧?!”
就算要他给越王顶罪,也不能把袁家的罪名也推到他身上啊!
“那你就说清楚,袁书昌为何把你一家三口关在地牢?
你让本官替你洗清这罪名,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去年贪污一案,我替袁书昌顶了罪,袁书昌答应我,
会保护我一家在岭南吃好喝好,但大概是他不信我,
把我送到岭南后,又把我们抓回来,关在这地牢里了!”
想活命,他自然不可能攀咬越王。
于是,他便将所有罪名都推到袁书昌身上。
“袁书昌区区一个知州,能让你一个侯爷替他顶罪?”
贺亭嗤笑一声。
“贺大人也知道,朝中勋贵,若没有实权,
在朝廷还不如一个小官员,只不过是占了个高身份罢了,
我既然被捅出来了,总得让人保住我一家三口的性命吧?袁书昌虽然只是个知州,
但他管辖着徐扬州,是流放岭南的必经之路。”
凌若锋故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试图让贺亭相信他。
只可惜。
贺亭不但不是越王的人,还受了戚家之命,想办法挖出越王更多的罪名。
“你说你替他顶罪,但本官记得,你的罪名可是包括了贩卖私盐,
你不会以为本官这么蠢,会相信你?还是说,你是替越王,顶的罪?”
贺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大人,我一个流放的庶民,你让我攀咬越王,不适合吧?”
贺亭打量着他,冷不丁地开口。
“你流放太久了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停止向北境送军饷。”
凌若锋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越王做的事,皇帝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他女儿说过,预知梦里,皇帝一直没怀疑过越王啊!
“你不用这么惊讶,陛下知道的事,远比你知道的多。”
贺亭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立马换了个方式。
他要假装自己是皇帝的人。
“你,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凌若锋心中不安,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
“那你就要问陛下了,我是来捉拿袁书昌指证越王的,陛下不可能告诉我那么多事。”
指证越王?
越王暴露了?!
这下凌若锋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