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丁大人求见。”

“丁言?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云齐皱着眉,心里有些不悦。

这丁言,每次一来准没好事。

上回一来就给他弄死了宁迁侯,幸亏严家刚好来人。

否则,西北兵权还不知道得多头疼。

这回他又想做甚?

“陛下,臣这事还不急,不如陛下先宣召丁大人?”

洛梓城立马进言。

“你且先回去,待朕见完丁言,给你一道圣旨。”

“谢陛下隆恩!”

就等着你这话了。

洛梓城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与丁言迎面遇上之时,两人只是简单地点头示意,并无半点交谈。

丁言进了御书房,拿出手中折子,跪下道:“陛下,臣有事请奏!”

李公公上前接过奏折,云齐神色不变地打开,随口问了句。

“怎的在早朝上不禀告啊?”

“回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不便在朝堂上明言。”

丁言微微抬眸,看见他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这才继续开口。

“陛下,臣从去年宁迁侯贪污一案中发现,杨陵州知州与越王勾结,

其中涉及囤货居奇,私下与燕北买卖铁矿,私盐,丝绸等各种物品,

其中烟雨楼更是其私产,以此过明路,与燕北勾结,

臣还查明,江南留仙楼的袁家,与越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间包括贩卖人口,

私留官员宿娼,徐扬州知州袁书昌,更是杀人灭口,残害同族,

陛下,这是当时药材案时,所缴获的部分账本,请陛下过目!”

说罢,丁言又从袖子里取出几个账本。

云齐本就知道越王在做什么,只是明着不好查。

没想到,丁言原来一直在查,而且还有了实证!

他心中狂喜,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恼怒之色。

打开账本,确认上面全是实证,他猛地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朕是如此信任镇远将军,竟与越王勾结燕北!”

“陛下,臣还怀疑,这燕北与北巽突然联盟进攻北境,其心可诛!”

丁言这句话一出,云齐瞬间冷静下来。

“丁卿家的意思是,认为镇远将军与燕北和北巽勾结,假意打仗,实则是想掏空我大周国库?”

云齐越想越觉得此事可信,胸口剧烈起伏。

“宣内阁所有人与兵部尚书觐见!”

“是!”

李公公连忙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挤满了人。

内阁几位大人与兵部尚书来回商议,最终持有两种意见。

一种认为,不可轻信,需全力对外。

另一种则是认为,越王其心可诛。

却始终没有人给出合理的对策。

这时,又有新的奏报送来。

是北巽三王子的死讯。

原来北巽冬季发生了雪灾,赈.灾的三王子无能,导致灾害一再扩大,百姓死伤无数。

然而奇怪的是,同样是夺嫡大热的二王子,刚好在此时前去接应。

迅速替换了三王子,发放赈.灾银粮,获得百姓推崇。

“陛下,这突如其来的赈.灾银粮,该不会是……”

兵部尚书在初春吓得满额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