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苦笑道:“这怎么能说不是爹爹的错呢?若非爹爹,你娘亲,
你和弟弟,根本都不会遭遇这些,你更不会在定远侯府吃了五年苦!”
云轩恨极了。
当年自己缘何要帮戚苓,令她喜欢上自己。
致使自己的妻儿白白受苦受累。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不知该如何跟妻子交代。
云昭一头扎进云轩怀里。
“爹爹,你心善帮助她,不是你的错,是她的妒忌心,戚家想攀龙附凤的心害的她!”
“我们昭昭啊,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孩了!”
云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爹爹,等你的腿治好了,等娘亲的身体养好了,你们可以去云中走走呀!
我听君哥哥说,那里的风景极美!大漠的落日更是壮阔非常!”
“好,那还得靠昭昭替爹爹治腿呢!”
父女二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殊不知,许清依在门外都听见了。
她等着里面说起别的事,这才敲门。
“药煎好了。”
“昭昭也好了,娘亲快进来吧!”
云昭笑着说道。
许清依推开门,看着父女二人一副无事的模样,不由得低笑。
这两人,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是原配夫人教导长大的。
她能在继母手里让三个弟弟都安全长大,又怎会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姑娘?
就在丈夫收到信后,种种的不自在,她便知道,这信中内容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再联合从前的种种,同为女子,许清依早就猜到了原因。
许是和女儿说了这事,云轩便觉得,这事似乎不难说出口。
当天下午,云轩便将信交给许清依。
他忐忑不安地等着妻子的质问,可妻子的反应,却超乎他的猜想。
“我早就猜到了。”
许清依一脸坦然地将信折起来,交还给他。
“我,对不起……”
“又不是你做的,你对不起什么?”
许清依剜了他一眼,嗔怪道:“日后莫要在昭昭面前胡乱说话,什么通房丫鬟,什么一见钟情,你也不害臊!”
云轩这才明白,原来今天他跟女儿说的那些,许清依都听见了!
他顿时耳根一片绯红。
“嗐,这,当年我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嘛!”
“你还说!当年不知道是谁,直愣愣地抗旨拒婚!”
许清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那不是担心你不喜欢我吗?那万一父皇赐婚,
你却心有所属,迫不得已又要嫁给我这个皇子,佳人便怨偶,又何必呢?
我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听了去,把这事传出去!”
说起当年的事,云轩便气得不行。
明明他是与父皇私底下说的这事,不知道谁哪个宫人偷听,把话传出去。
还越传越难听。
说三皇子嫌弃将军府嫡女粗俗不堪,宁可抗旨受罚,也不愿娶。
他被罚,是因为他跟父皇说自己对许清依一见钟情,但不愿意用皇权强迫。
这才被父皇训斥身为皇子,不应对某一个人过分喜爱。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人传话,我才能光明正大地求娶你!”
云轩牵过妻子的手,视若珍宝般落下一吻。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在这胡说什么呢!”
许清依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