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二弟和君公子一起做生意,他自然不好得罪人家。
更何况,他现在正在坐人家的船。
“今年听雨阁想发展西北的生意,但听说西北要换驻军首领,我得亲自回去一趟。”
君公子如是说。
许逸飞心底一沉,脸上强行克制自己的情绪。
“是嘛,我还以为最近听雨阁重心会在南方。”
他在刻意回避关于西北军权的问题。
“许公子不必担忧,君某没有试探的意思,只是君某与昭昭有缘,
她托我在西北多关照许公子,这次把许公子喊来,也只是跟许公子提一下这事。”
说罢,君公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令牌。
“听雨阁在西北还有点名,一些商铺也与听雨阁有关系,如果许公子有需要,
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到楼兰城的云城铺,他们会帮助你。”
许逸飞这才知道,原来外甥女早已准备了这些。
他接过令牌,衷心道:“多谢君公子。”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许逸飞对这位君公子的见闻甚是吃惊。
不由得开始打量这位少年。
他戴着面具,具体年龄是看不出来的。
举止气度不凡,瞧着年龄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
许逸飞想了想,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在京城里上蹿下跳。
人家十六七岁早已跟着商船到处历练,甚至已经接管商会。
这么算起来,他好像成了大龄孩子了。
二十多岁才开始找到自己人生要做的事。
又聊了几句,许逸飞顿时觉得自己获益良多。
说着说着,莫名就开始喊:“老弟,哥在西北可就要靠你了啊!”
这一句老弟把君公子喊得一愣一愣。
君公子轻咳两声,顺着他的话头。
“许兄言重了,西北环境复杂,还请多珍重。”
两人又说了几句,许逸飞这才困乏地回去歇息。
这时,莲音从屋顶跳下来。
“公子,许大公子应当没怀疑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君公子瞥了她一眼。
“我本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查探他们到西北的情况,有什么好怀疑的?”
莲音耸耸肩。
那你还花这么多时间试探人家?
“昭昭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定然猜到我会在这里等着许大公子,
所以才会早早跟大公子说有事找我,我今晚与他相谈,
更多的是为了让他对我放下戒心,严宇泽接管西北军,
宁迁侯定不会坐以待毙,届时你们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君公子难得跟莲音解释,最后又叮嘱了两句。
“公子放心,西北军里的兄弟我们已经联系过了,一有异动就会联系我们。”
“嗯,把大公子的消息,传一份回去岭南吧。”
又吩咐了一句,君公子这才去歇息。
莲音出门去放信鸽,负责养信鸽的陆七好奇地看向二楼。
“莲音,今日上船的是谁啊?公子居然还会跟他夜谈?”
“陆巡的徒弟啊。”
莲音随口应了句。
“嚯!陆巡居然还会收徒?不对,应该说,有人居然能在陆巡手下活下来!”
陆七龇着牙,一副好疼的模样。
“你废物而已,过不了陆巡那关,公子当年五岁就已经过了陆巡的关。”
莲音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