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文良等人早就打探清楚了,立马回答道:“他今日会去聚贤楼会友,

不过这会的友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据说还特别选择了楼上的厢房,

平日里,他时常说与民同乐,即便和属下用膳,也都是在一楼大堂的!”

“特意选了厢房,说明见的人或者谈的事,

不方便被外人知道,会不会是与那批银子有关?”

魏景宸当即觉得不对劲,连忙问道:“陈镖头,

你们是何时开始守着庄府的?后续可有见过箱子出入庄府?”

“那日梁哥派人送来消息,我们立马派人在城内各处查探,

有人看见那些箱子进了庄府,当即就让人守在庄府附近,可这期间没看见箱子出来!”

“这么说,赈.灾银粮都还在庄府里?”

梁文华大喜。

他们还有机会!

“我倒是有个提议!”

云昭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笑得眉眼弯弯,却有一种小狐狸的意味。

“说来听听。”

魏景宸将刚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不是要去见重要的人吗?肯定不能弄脏衣服去见人呀~

庄府的人不好收买,外面的人总能收买吧?

找个人弄脏他的衣服,然后拿走他换下来的衣服,

给花花闻一下,然后再放回去,不就成了?”

她的这个做法有些不太光彩,却是最简单有效的。

也正与魏景宸的想法不谋而合。

“庄府到聚贤楼的必经之路上,可有成衣铺子?”

他问道。

“有,那是我们分局的铺子,魏公子是打算,

想办法在成衣铺子前将人拦下,让他进铺子里换衣服?”

“对,届时将老虎藏在铺子里,连衣服都不必带走,更安全。”

魏景宸微微颔首。

陈文良算了下时辰,猛地站起来。

“如此算来,我们现在就要到铺子去,否则来不及安排,来人,牵马车过来!”

这么大只老虎,总不能穿街过巷,暴露目标。

陈文良又让人准备一些布匹,绑在马车后的木板车上,假装卸货,将马车停在后巷作掩护。

镇远镖局的成衣铺子在岳州城的主街边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陈文良让揽客的店小二看紧了,当挂着“庄”字的马车驶来,店小二便咳嗽了几下。

门外一个小摊上摆着几筐红豆,就在庄书扬的马车经过时。

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脚踢在筐上!

“哎哟!我的红豆!”

摊贩惊叫着想去拉自己的筐子。

醉汉却已经扑倒在他的摊位前,将整整两筐红豆撒了一地!

车夫见状,连忙勒紧缰绳!

由于停得太急,庄书扬差点从里面滚了出来!

庄书扬愠怒的声音传来:“什么情况?”

“老爷,有个醉鬼闹事,红豆撒了一地!”

车夫看着这满地的红豆,上面还躺了一个醉汉,不由得有些急。

“还不快找人将他拖走?”

庄书扬赶时间,说话时便多了几分焦躁。

百姓看见是庄知州的马车,便自发上前帮忙。

殊不知,还没碰到人,醉汉便挣扎着推开上来帮他的人。

“滚!别碰老子!”

醉汉长得高大,加上醉酒的状态,一时间众人都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