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重重地点头说道。
这府邸算不上奢华,但侍卫倒是不少。
云昭方才绕墙找了一处守卫松懈的位置,以魏景宸身手,轻松就翻墙进去。
凌雪柔代表的是凌家,江南按察使要接待她,自然会选一处僻静一些的位置。
“景宸哥哥,那边的守卫好像挺多的,会不会在那里?”
她小声地问道。
魏景宸点了点头,带着她来到那处院子附近。
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官袍的男子走进去。
“大人!”
侍卫恭敬地侧身让开,魏景宸立马带着云昭,从一旁的树上找好位置等待时机。
趁着侍卫重新站回去,那大人正准备关门时。
魏景宸一个飞身,便从树上跃到那院子的屋顶上。
房内。
凌雪柔正坐在按察使的书桌前,把玩着他的翠玉纸镇。
李钰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顿时血压升高。
“放肆!谁让你坐在本官的位置上?”
凌雪柔不慌不忙地放下纸镇,抬眸冷眼看他。
李钰被她那一眼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能有的眼神?
“你是谁?”
他脱口而出。
“定远侯的女儿,我父亲给你送的信你没看见,那我就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定远侯送来的信本官自是看见了,但丁言看得紧,
总不能搭上一个定远侯,还要再搭上本官吧?”
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李钰一时间也被她唬住了。
“凌小姐这次专门过来,不知是要做什么?”
“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丁言要派你去淮南运粮。”
“淮南?”
李钰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蠢,算一下时间,以及队伍里有个户部尚书,便知道应是税粮的原因。
“淮南距离不远,不是什么难事。”
他不明白定远侯专门让他女儿溜出来,该不会就为了说点这种消息吧?
“但你知不知道,淮南王妃娘家,文清伯参与了此次贪污赈.灾银的事?”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凌雪柔从椅子上跳下来,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不必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这事你必须参与调查,将幕后的宁迁侯拉下来,
然后给五王爷送信,让镇远将军挑选一个,
在明面上不是他手下的将军,接过宁迁侯手下的那五万兵马。”
五万兵马!
李钰哪里不知道这事有多重要,当即反问:“此事当真?”
“你去淮南一查不就知道了?这信我父亲已经让人送往京城,
你是要等消息传来再去做,还是先去帮五王爷办成这件事?”
“你如何确信,陛下会让镇远将军的人上去?
自从楼兰王谋逆一事过后,陛下对西北的兵权可是十分看重,
别说五王爷能不能插人进去,光是拉宁迁侯下来,就已经不易。”
李钰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并没有立马相信她的说辞。
“给五王爷送回去的那封信中,自然有提及如何去做,你不必知晓,
若不是有确切的把握,又岂敢让五王爷做这事?
你记住,到了淮南地界,想办法让文清伯不要去认罪即可。”
事关尉君焱,凌雪柔自然不会告诉眼前这个李钰。
话带到了,她也不跟李钰废话,放下他的翠玉纸镇,甩甩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