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尉君焱的人?!

云昭浑身一片冰凉,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片刻后,凌雪柔又道:“父亲,梦中所言,文清伯,是替宁迁侯的替罪羊,

是陛下为了保住宁迁侯,向文清伯许诺,只要他顶罪,在他有生之年,绝不削藩。”

“绝不削藩?这不可能,从楼兰王谋逆之罪以来,陛下一直对藩王极为忌惮,

如今就剩下淮南王和北庆王,北庆贫瘠,不足为惧,

但淮南富庶,他怎会对淮南王许下这么个承诺?”

凌若锋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

林舒静听得云里雾里,“雪儿,你应该知道,当年楼兰王谋逆,

全族几乎屠杀殆尽,陛下对藩王忌惮至此,怎会向淮南许下如此诺言?”

“母亲,楼兰王当年兵强马壮,陛下当然忌惮,可淮南王不同,

淮南富庶,南蛮不堪一击,这么多年来,淮南早已腐败不堪,

而且淮南王世子更是不堪重用,陛下自然不担心淮南会造反。”

凌雪柔嗤笑道。

“你说得对,如此一来,我们倒可以利用这点,将此事报给按察使,

让他将责任都卸给丁言,切勿沾上此事,平白惹得陛下不高兴。”

“不可。”

凌若锋刚开口,凌雪柔便打断了他的话。

“宁迁侯是后来尉君焱的劲敌,父亲,我们应该让按察使将此事揽过来,

证据直指宁迁侯,将其拉下马,不仅抄家时能捞点油水,宁迁侯那五万兵马,

若是能换上五王爷的人,届时,五王爷与尉君焱里应外合,父亲您可就有从龙之功了!”

尉君焱?!

云昭不由得呼吸一窒。

果然,凌雪柔重生而来,定会提前与尉君焱联系。

这可太好了,尉君焱如今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

她大可趁机将其杀了,替她全家报前世的仇!

至于宁迁侯的罪责,她当然不能让他们逃脱了去!

宁迁侯贪财,却是个治军好手。

陛下保下他,很可能是朝中无人可用。

但连赈.灾银都贪的人,绝不能留!

云昭听着里面没了动静,连忙让老虎把她带走。

她得想个法子,将此事告诉丁言!

回到房里,许清依连忙上前上下打量她。

“昭昭,你方才去哪儿了,景宸说去找你,没看见你和老虎!”

云昭:……

她以为魏景宸悄悄和陆离去那院子,并未打算让自己知道此事。

草率了。

云昭立马假装一脸后怕的模样,朝着许清依招手。

“娘亲,昭昭有话跟您说!”

许清依连忙蹲下,“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她连忙趴在许清依耳边,低声道:“我方才带老虎虎去尿尿,结果听见凌叔叔他们要干坏事!”

“什么?可丁大人和魏大人都不在,这样,我们去告诉你爹爹!”

许清依深知,自己对这些阴谋诡计一窍不通,急忙抱起女儿去隔壁房间。

客栈房间不多,他们仍然是男女分开住。

此时云轩正与许家兄弟,以及魏家男丁住在一个房间里。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正是魏明宇。

“魏二爷,昭昭想她爹爹了,我带她来看一下她爹爹。”

“快进来吧!”

女儿想爹,天经地义,魏明宇连忙侧身。

云轩听见声音,连忙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