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救人还能等?荒唐!你是朝廷的官差,把流放犯人安顿好,立马带人跟上!”

许振邦呵斥一声,超强的气势,压得罗庆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应了声:“是!”

“景宸哥哥,我们快走!”

云昭拉上魏景宸就想跑,魏景宸则是看向罗庆。

解锁啊,看着做甚?

一副看垃圾的神情,罗庆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去开锁。

“你的娘亲和弟弟们,我就扣下了。”

罗庆一边给魏景宸开锁,一边警告他。

凌雪柔见状,立马快步跟着离开。

陆离刚将驴车停放在马厩里,快步跟上自家主子。

不曾想,抬头便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后面。

“凌雪柔跟着去做甚?”

他觉得奇怪,便下意识悄摸跟着,不出现。

十里桥就在苏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附近,是一座建在南江支流上的长石桥。

从京城到苏城,这桥就是必经之路。

云昭他们的流放队伍也曾经过此处,却没觉得这桥有多险,怎会掉下去了呢?

一行人匆忙赶来,却见桥上的人正在着急地东张西望。

然而桥下的箱子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带走,河流里的人挣扎着要爬上岸,谁也顾不上箱子。

“快,拿上绳子,救人!”

银子,粮食没了,都可以再送来。

可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江南富裕,建的桥也很宽,他们人又不多,怎的就掉下去了?

魏景宸不急不忙地打量着桥上的人,只见他们的惊慌不似作假。

他抱着云昭,压低声音问道:“昭昭,你能问问那些马发生何事了吗?”

云吃顿时明了。

他这是不信那些官差。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押送的赈.灾粮和银子没了,官差都要受罚。

但马是畜牲,它们又不懂人的那些弯弯绕绕,只会说自己知道的事。

“好!”

魏景宸将她放下来,她身型矮小,呲溜就穿过人群,谁也没留意她的去向。

队伍中应该跑掉不少马匹,如今只剩下两匹带头的骏马。

云昭从桥边混进去,借着高头大马的遮挡,悄悄抱住了马腿。

而另一边,魏景宸则是快步来到河边。

“拉,搭把手!”

官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去拉河里的人。

魏景宸看见他腰上的绳索,直接取下来。

“借来一用!”

说罢,他飞身来到河边,将绳索套在树上,另一端套在自己的腰上。

视线盯住河里被石头卡住的箱子,脚下用力,飞身跃到河上。

湍流的河水让他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被冲走!

他将自己身上的绳索套在箱子上,单手拽着绳索往岸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力将箱子往岸上拉。

突然,一支暗箭从树林里飞出来!

“唰”地一下,暗箭竟从绳索旁擦过,划断了绳索。

魏景宸心头一跳,猛地飞身上前,堪堪抓住绳子的另一头。

看着差点断裂的绳索,他眸色渐深,盯着暗箭飞来的方向。

那些人似乎不是想杀他,而是,为了这箱东西。

奇怪的是,一次不成,他为何不攻击第二次?

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陆巡和陆离的身影,想来他们二人是去追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