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柔这才发现,许逸飞手上竟然没有戴镣铐!
她狐疑地打量着许家几人,伸手拉着凌若锋的衣袖,假装害怕。
“父亲,别跟粗人一般见识,您瞧他没戴镣铐,他打人可疼了!”
凌若锋听了她的话,这才注意到,许家那个莽夫,竟然没有戴脚镣!
他高声怒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押送犯人连手镣都不记得戴上,若是谁因此受伤,你们担待得起吗?”
许逸飞翻了个白眼,将小外甥女塞进三弟怀里,单手抬起木板车的推车手柄。
“罗官爷,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罗庆点了点头,没理会凌若锋,走到队伍前方。
“出发!”
被人忽视,凌若锋面子上过不去,正要发作,王泉立马上前阻止。
“贵人莫气,小的与那罗庆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只是表面上同行,
实际上互不相干,反正无论出什么事,有他们在前面开路,
我们跟在后面也安全些,其他的就不管了,您说呢?”
说白了,就是你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你。
身后的凌雪柔一听,暗自庆幸。
“父亲,如此也好,也省得他们借着养育之恩,攀附咱们。”
凌若锋这才高兴了些。
“哼!我不也替她养了五年?算起来,还是他们欠了咱们,休想来沾边!我们走!”
王泉看着他终于肯离开,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
这些个贵人真不好伺候,银子不好赚啊!
罗庆所带的队伍比王泉的队伍多了不少人,一行人从凌家三人面前经过。
凌雪柔原本对他们毫不在意,可当一个人从她面前经过时,她顿时瞪大了双眸。
身体甚至下意识哆嗦了两下。
这个人,好眼熟!
“父亲,走在许家后面的那户,是谁家?”
她连忙压低声音问道。
“户部尚书魏家,怎么,你梦里见过?”
凌若锋低头问道。
“那个男孩,长得很像我梦里的那个君公子!”
“谁?魏景宸?不可能,魏家长子又怎会是那个人!”
凌若锋立马否认了女儿的说法。
谁都有可能是女儿口中的君公子,但魏家长子绝不可能。
“父亲为何这么说?”
前世,凌雪柔只见过一回君公子的真面目。
但这魏家长子,除了眼里没有那人的狠厉,确实与十年后的君公子十分相似。
说起君公子,凌若锋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魏家大公子有公子如玉的称号,是个十分温润有才华的少年,而你口中的君公子,
却是一个杀人如麻,最终颠覆江山的乱臣贼子,这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凌雪柔倒是想起来了,她曾在宫宴上见过这魏家长子。
只是前世的记忆十分久远,她都快要忘了。
她呼吸一窒,连忙问道:“母亲,您可记得,从前在宫宴上,云昭见过魏家公子吗?”
林舒静细细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在宫宴上,我们是勋贵,魏家只是刚上位的尚书,
位置都不会放在一起,也只有年夜宫宴才会一同出席,
昭……云昭才参加过两回年夜宫宴,我想,他们即便见过,也没什么交集。”
说是这么说,凌雪柔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一路跟着出城,凌雪柔的视线都落在魏景宸身上。
云昭坐在许逸言身侧,转身与许逸飞聊天,视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