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你二哥还要替陆家传宗接代,你就认下来,

等春闱你二哥考取了功名,在京外给你找个好人家弥补你还不行吗?”

看着他们这副嘴脸,陆昕念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袁世杰做那些事,

已经被阳关县县令得知,如今他们父子二人皆已下狱,

阳关县的杨大人让我回来问你们一句,愿不愿意把画押书拿出来当证据,

并且证明这官印只有袁世杰前来加盖,而非袁大人加盖。”

叔母一听,顿时大声怒斥。

“不行!陆昕念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想要你二哥的命吗?”

陆昕念眼里满是失望之色。

她从未想过他们会在乎自己,只是为了五十两,真的要让二哥生吞了这口恶气吗?

“我何时二哥出事?只不过是让你们把五十两还回去,证明是袁世杰窃取官印,

这画押书上,写的是你们把我卖给他,坏的名声也是我的名声,

如此他就会下狱,而且很可能会判秋后处决!你们就不想为二哥报仇吗?就为了区区五十两?”

“报仇能吃几口饭?难道我儿子出事,我不难过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以为你大小姐每天吃的是哪里来的?”

“哎你别说了!”

陆泽连忙拽着妻子,让她别再说了。

又劝说侄女:“念念,看在叔父的份上,别跟你叔母吵了可好?”

往日他这么说,陆昕念就会忍气吞声,不再争辩。

可这一次,陆昕念却不想再相让。

“叔父,叔母,有什么话就摊开来说,当年我父亲的抚恤银到底有多少?”

谁知道她这么一说,叔母却翻脸了。

“你胡说什么?”

陆泽当即拦住叔母,将她拽到一边,不知低声说着什么。

陆昕念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拉开。

“有什么就直接说,藏着掖着做甚?难不成,叔母还想昧了我爹的抚恤银?”

叔母一向不喜她,她这般说话,顿时惹怒了叔母。

“你这死丫头!”

她猛地甩开陆泽的手,凶狠地冲向陆昕念,嘴里嚷嚷着:“你爹死就死了,

关我什么事?什么银,我何时拿过!倒是你,

这些年我养着你,你如今倒不知好歹要害我儿子!”

“别胡说!”

陆泽惊慌地捂住妻子的嘴,又好声好气地哄着陆昕念。

“你叔母就是胡言乱语,念念你先回房,等叔父跟她谈好了,我们再议可好?”

陆昕念当即察觉不对劲。

“等等,叔母此言何意?什么叫没有拿过抚恤银?叔父,

这些年您不是说,侄女年纪小,抚恤金交由叔母看管吗?”

叔母陈诗燕也察觉不对劲,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陆泽。

“她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什么抚恤银?”

这下陆昕念倒是明白了。

陆泽这是自己私吞,连发妻也未曾告知啊!

陆泽暗叫不好,侧身挡住,轻轻掐了把妻子的手。

陈诗燕迅速明白过来,压下心中不忿,先一致对外。

她嘶吼着大哭出来,捶着胸口控诉。

“啊!我的命好苦啊,陆昕念,身为你的叔母,替你掌管又有何过错?

劳心劳力地帮你,养你这么大,你如今竟要害你二哥,

还要怨我这个叔母,我不活啦!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没她突然开始哭爹喊娘,陆昕念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变态度,一时间竟也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