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可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要看杨大人如何判决!

若您真的做了这些事,您就认了吧,儿子还年轻,

日后您若能出来,儿子定然也会给您养老。”

这句话,便是在告诉袁宏扬。

他年纪大了,若儿子真的被关进监牢里,袁世杰便是前途尽毁。

他即便到老了,也无人送终。

一时间,袁宏扬也有些踌躇。

这种罪名,一旦认下,眼前这位杨大人,说不定还会给他来个数罪并罚。

上报京中,再经过一些折腾,说不定就会被判一个秋后处决,命都给搭上了。

袁世杰见他脸色变了又变,立马接上话:“父亲放心,

儿子虽不才,却也认识几位公子,定然会让他们替父亲求情。”

杨敬严顿时脸色大变,这两人恐怕除了此前所说的什么叔父,还有哪些人能救他们。

“袁大人,你们放心,你和你儿子,本官该判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来人,到袁府,找地下密室!”

密室找到了,人证物证俱在,不到他们不承认!

将两人分别关押,杨敬严这才看向魏景宸等人。

“这两人恐怕身后不止知州的势力,而且最强的势力,恐怕是在他那儿子身上。”

陆昕念微微蹙眉:“先前还没听说过他们还认识什么有势力的官,

不过袁家在安县是真的横行霸道,袁宏扬在安县任职已满三年,

本来今年就要调任,杨大人可知道,他会调任何处?”

听见陆昕念的话,杨敬严也发现,此女子并非一般的乡野村妇。

魏景宸适时开口:“杨大人,这位是前任工部尚书陆远大人之女。”

杨敬严顿时了然。

“原来是陆姑娘,难怪方才见姑娘面对袁世杰此等恶人,也丝毫不畏惧!”

“陆姑娘放心,下官会在袁世杰调任这点上多下功夫,待新县令上任后,安县就会有新的一番景象。”

杨敬严并未追根究底,只需确认地下密室有囚禁人的痕迹,便可确认袁世杰的罪责。

至于囚禁的过程,他便也没追问。

陆昕念知道这是杨敬严未追问,连忙福身作揖:“多谢大人。”

“这都是本官作为县令该做的事,无需道谢,陆姑娘,

方才你和袁世杰都提到了画押书的问题,这书信上的印章,

只要能确认是袁世杰私盖,那么窃取官印的罪名,便也确认了。”

“既然是加盖了官印,自然是会有人见到他盖章的那一刻。”

魏景宸突然开口道。

陆昕念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按理是这样,只是我那叔父,不一定愿意把那五十两吐出来。”

母亲离世后父亲未有再娶,偌大的府邸,便只剩下她一个独女。

自从父亲意外离世,依附在她父亲身上的那些亲戚,便试图吞下朝廷给她的抚恤银。

争来争去,最后是她那个叔父赢了。

毕竟,他是父亲唯一的亲弟弟了。

还挺讽刺。

魏景宸看着她这副模样,大概也明白了,朝廷的抚恤银,恐怕早已被那些个亲戚吞完了。

否则,靠着朝廷给正二品尚书的抚恤银,他们又岂会贪图那区区五十两。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这么多受害者之中,无人愿意站出来?”

想要咬死袁世杰窃取官印,用于非官家用途,找出缘由,以及加盖的文书和证人,至关重要。

云昭心疼地拉着陆昕念的手,问道:“陆姐姐可知道,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