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庆看了一听便明白,弟弟是知道这件事的。

刚想开口问,一想到门口的那些百姓,他便急忙拉住弟弟,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总而言之,我们先去客栈落脚了再商量这事!”

生怕百姓听见不好收场,罗庆只想赶紧离开。

身后的许清诗一听要到客栈去,便知道他们是被这县令扣下了!

“凭什么那死丫头自己犯的错,还要我们来跟着一起受罪?”

罗庆恶狠狠地瞪着她,低声呵斥:“胡说八道些什么,带你去客栈住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反正我们是不会给银子的,客栈的银子,你们自己出!”

在这里多留一天,就晚一天到岭南。

本来就没剩下多少银子,许清诗可不想再给出去!

“让你住就住,这么多废话,住柴房不就不用花钱咯!”

罗庆肚子有气,一脚踹在许清诗腿上。

“快走!”

许清诗骤然被踢了一脚,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噗嗤!”

蹲在县衙门口的百姓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

身为镇远将军府的小姐,许清诗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她红着脸爬起来,不甘心地瞪着罗庆。

不让她们把云昭的身份说出来,不就是为了云昭这死丫头吗?

哼,凭什么她们都要为了这死丫头闭嘴?

“我说官爷,你们别想着这死丫头是静澜郡主就包庇她,方才我们在来的路上可都听说了,

静澜郡主偷光了这县里的药材,她犯了事,你们可不能包庇啊!”

吴莲珍错愕地看着自家小姑子,她何时这么硬气了?

却看见四周百姓纷纷朝着他们看过来,吴莲珍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药材被偷这件事不仅仅是官府的问题,就连百姓也十分恼火!

“对啊官爷,你该不会一起私吞了药材,才会不让我们说话吧?”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我就说几天过去了,药行还是没有药,敢情是你们官府私吞!”

“好啊,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

“快把药材交出来!”

“就是,交出来!”

一时间群情汹涌,罗庆恨得咬牙切齿。

“蠢货!你以为她出事了,你们就能逃掉吗?”

吴莲珍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百姓已经气势汹汹地涌上来!

魏明德连忙低声道:“官爷,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再说吧!”

罗庆无法,只能抽出腰间佩刀,吓退百姓。

“大理寺官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否则,将以劫囚之罪论处!”

安县官差当即黑了脸。

“你们这是做甚?想逼百姓反了这县衙不成?”

“你们质疑我们的身份,将我们扣下,我们无权干涉,

但若证明我们没错,犯人却因此丢失,我等定然告上大理寺卿,

到时候上到陛下那里,我看谁才是胡作非为之人?”

罗庆丝毫没有退缩,脸色阴狠地看向安县官差。

“还不赶紧带路?”

官差无法,只能兵分两路。

“去禀告大人,我带他们去客栈!”

他们手上有刀,百姓不敢乱来,便只能放他们离开。

可罗庆弄的这一出,俨然激化了袁宏扬与百姓之间的矛盾。

直到傍晚,百姓也不愿离去,势必要袁宏扬给个说法。

客栈里,许逸飞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