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照那些字,用不了多久,字的碧色光迹就会一条一条,在暗夜里铺展开。
裴珂,可以出来聊聊吗?
阿罗你在吗?
我基本上每隔一两天就会来河岸,要是看到了,能等我一下吗?
我在这留了几瓶夜光漆,能回我个话吗?
写了这么多,只要人来了,总能看到吧?
可万一她们来的时候,这些字,都黑下去了呢?
不能只依赖这一个法子,有一次,炎拓跟余蓉商量说,他想依着地图,去找乐人俑,尝试一下敲缠头磬会不会管用。
余蓉像被马蜂蜇了一样跳起来:“你疯了吧?你还想把那些东西招上来?”
炎拓说:“我考虑过了,到时候,你们退进金人门,它们上来了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至于我,只要裴珂在,我能跟她对上话,就没什么问题。”
余蓉哑然,想劝两句,转念一寻思,随他去吧,人执拗时别拦,越拦越执拗,再沸的汤水,搁着搁着,总有冷下来的时候,拼命对着吹气是吹不凉的。
她给炎拓提供了地图。
炎拓找了足有两天,终于找到了,真如邢深所说,这儿的地形很奇特,像个朝内传音的、巨型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