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蜜的枪口没再对着他了,拿在手里绕着玩。
炎拓皱眉:“你别玩枪,万一走火了,冤死了。”
冯蜜还真听话,没再玩了,顿了几秒问他:“你刚说‘索『性』一次『性』问了完了’,那我问一个啊,看你说不说真。”
炎拓瞥了她一眼:“你说。”
“你喜欢我吗?”
炎拓说:“不喜欢。”
冯蜜咯咯笑起来,笑到末了,轻轻叹了口气,点评说:“是真。”
***
走廊里味道太难闻,林喜柔一直走到楼外头,才停下脚步。
这片楼真是安静,一墙之外就是街道的车声,车声不绝,就更显得这楼寥落:明明紧挨着热闹,却只是“挨着”而已。
林喜柔问熊黑:“你觉得他的,可信吗?”
熊黑挠了挠头:“林姐,你挺能沉得住气一人,怎么为了本日记本就大动干戈的?这换了,爸妈死了,留下本日记,也会收着啊。”
林喜柔有些失态:“你不懂,那时候他小,以为他么都不知道!只跟他说过他妈妈出意外瘫痪了。”
熊黑说:“炎拓有一句话没说错,人有好奇心嘛,他长大了,肯定想知道当年的意外是怎么回事,就算没这本日记,他也会从别处打听。不过有这本日记也没什么,他妈是自己找死,人炎拓也说了,她要杀你,结果被反杀了,这能怪谁?他爸死了老婆看不开,心情抑郁,抑郁着抑郁着就绝症了,又不是你让他得的。”
林喜柔摇头:“不是,你不是当事人,你想简单了,总觉得不太对。他条条都能解释得合理,是因为这些,本来就不能说明什么。”
心理承受能力弱点的,或许会被吓得招了,但强一点的,容易过关。
一定还有么最关键的,以她和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