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怎么了?”
炎拓卡了壳,原本是想说真的做得很好,又觉得这样太没话找话,于是改口:“考虑做定制吗,我个朋友看了,觉得很喜欢……”
“不考虑,不认识,没兴趣,忙。”
还真是干脆,炎拓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要是我想再做一件……”
“做啊……”
炎拓竖起耳朵听她回答。
等了几秒,她才说:“那要看做什么了,还,我很贵的。”
这意思是,对他可以考虑?
他说:“这种纯手工,又是定制,贵是肯定的,杀我一两刀行,别逮住了拼命薅,那可没回头客了啊。”
杀一两刀行,这是默许她溢价了?
聂九罗笑,身子往下倚了倚,一边听耳机里的声音,一边弯起食指,指甲轻轻蹭擦羽绒被面上盘织的暗花:“定制什么?”
“上次送回去,很喜欢你的那个院子。”
这些天,他时常想起那个院子。
明明处在闹市,却闹中取静,带点旧,但不陈旧,鸽灰『色』的墙砖,微微翘起的飞檐角,双扇的老木头对开门,推开时,带吱呀一声响,响声悠悠的,仿佛无论多长的年月,都碎碎碾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