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还山喃喃:“不对啊,出事了?”
林喜柔一愣,再次往窗外看去,这一次,瞧出异样来了:往常一到饭点,这群收工的都往食堂跑,窜得比狼都快,但是现在,他们三五成群地堵在坑道口,激动地嚷嚷着什么,留神的话,都能看到被阳光照得贼亮的、喷溅出来的唾沫星子。
不会真是出事了吧?
开矿的最怕地底下出事了,而地底下出事,必然不是刮到蹭到这么简单,炎还山心慌慌的,碗筷一搁,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门,隔着几米远就气势汹汹地吼上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这是他多年混出来的经验:不管出了什么事,哪怕**人了,都不能怯、慌、乱,要凶、要开口就能镇住场子。
这一吼果然立竿见影,嚷嚷声小了很多,小组长刘三池一张煤黑的马脸下头透着煞白:“老,老板,二狗子没撒谎,下头,下头有鬼咧。”
没**啊,炎还山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吼得更有气势了:“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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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喜柔过来的时候,正听到炎还山给一干人做无神论教育。
“书里讲得明明白白的,这个世上是没鬼的。二狗子文盲,你们也不认字?哪有鬼?把它叫出来我看看!”
刚进矿没两天的小后生长喜小心翼翼解释:“不能叫,大日头的,我听说,鬼晒太阳会化成水的。”
呦,这还体贴上鬼了?
炎还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嘴咧咧的,都看到了?真新鲜,鬼长什么样啊?”
居然真有人答。
**旺:“长得白生生的,没看真,嗖一下就闪没了。”
孙贵:“会发声,我听到哼唧声了。”
韩德福:“我带下去两香瓜,两香瓜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