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起上次见面，她又瘦了很多。

“怎么回事？”顾千夜喝问一声，旁边的女佣立马跪下。

“太太生病……一直，一直没好。”

顾千夜眉心蹙得更深。

他就是这样，厌她，恶她，还一次次伤害她，可无数的承诺里，方便他恪守、践行的那部分，又践行得很好。

乔诗媛示意女佣离开，“跟他们没关系，药太苦，我自己不想吃。还有”

乔诗媛看着顾千夜，神情静默：“我已经不生气，不嫉妒，也不期待了，所以顾总不用回来。我不是拿乔。

“当然，如果顾总是其他其他事儿来主宅，就当我又自以为是吧。”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可落在顾千夜心底，却有如洪钟。

他强迫她做过的那些事，明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乔诗媛，是不是不折腾，不作妖，你就会死？”顾千夜掐住乔诗媛的脸，“我既然还是你老公，当然要回来看你。”

顾千夜安排助理：“把太太的药拿过来。”

一把药丸、一杯滚烫的冲剂、一杯温开水，被摆在了两个人面前。

乔诗媛的心神激荡。

她看着顾千夜，“阿夜”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我们这样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顾千夜强迫乔诗媛张嘴，药丸全部塞进她嘴里。

再随手拿过水杯，把滚烫的冲剂灌进去！

第七章

女人痛苦地挣扎，顾千夜才发现拿错了水杯。

道歉的话盘旋嘴边，转回视线，乔诗媛眼里却只有怨怒跟恐惧。

恐惧……

愤怒在男人脸上浮现，“你觉得我在故意为难你？”

“难道不是吗？”乔诗媛苦笑着，压抑很久的情绪被撕开，眼泪也落了下来，“顾千夜，顾总，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为难我？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还没有满意？”

顾千夜愤怒至极。

今天是他跟乔诗媛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他特意回来看她，遇到的，却是这种事！

“贪得无厌到这种程度，除了你爸妈，我就只见过你！”

顾千夜拽过乔诗媛，把她推倒在床上。

“你想做什么？”

乔诗媛震惊困惑，她爸爸新丧不过月余，她现在遍体鳞伤……顾千夜却已经将她揽入怀中。

“既然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那我今天刚好有时间，就好好满足你！”

曾经她以为自己足够麻木了，可现在，身体跟灵魂，又一次被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凌迟。

一刀又一刀，一次又一次。

顾千夜，你对我真的好狠！

乔诗媛绝望地闭上眼睛。

被顾千夜伤害后，她安静得像空气。

即便有人跟她说话，也不会有多少反应。

“太太，我陪您出去逛逛吧。”女佣巧巧跟乔诗媛提议。

自从张妈去世后，一直是她贴身照顾乔囍。

“先生去国外了，看样子，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

但乔诗媛只是摇头。

“那看书呢？”

一本书被送到乔诗媛面前，打开，扉页却写着：赠张寒梅。

巧巧赶紧把书合上，神情有些慌乱。

“张寒梅是谁？”乔诗媛突然问她。

“张寒梅……是……张妈。”

“张妈？”

这两个名字她都觉得熟悉，只要想想，心底就有疼痛泛滥。

但她确实想不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