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只剩一片虚无，我又一次失去了她。

灵魂像是被千刀万剐，我只觉天旋地转，猛然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

凭什么……

看着我如此，雪青鸾眼底却闪过一丝畅快。

她嗤笑开口：“九樾，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管为什么，你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永久消沉下去……”

雪青鸾的话一字一句扎在我心里，一句句如尖刀般挑起我的血肉。

我死死闭上眼，指甲嵌入皮肉：“你给我闭嘴！”

可她的声音还是传来。

“让我闭嘴，凭什么，我不管她是谁，她都回不来了。”

“九樾，她已经死了，死透了，你们不可能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是要来求我”

我狠狠瞪她一眼，强大的威压倾泻而下，将她死死笼罩住。

掌心凝结出无比强大的灵力，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杀伐气息。

这一次，她真的惹到我了。

第12章

灵力在掌心凝结，天地间风卷残云，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此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雪青鸾，让她灰飞烟灭！

雪青鸾被我的威压死死禁锢住，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

她轻蔑一笑。

“九樾，你忘了你从前给我的护身符吗，那可是你亲手给我的，说不会让我置身危险。”

“想杀了我，你做不到。”

那是上古的金龙传承护身符，全世界仅此一物，是九樾亲手交给她的。

只要有护身符在，她就死不了。

可雪青鸾的势在必得没有持续多久。

我手中灵力轰然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雪青鸾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护身符，碎了。

她瞬间吐出一口血，眼底终于透出了恐惧。

“九樾，你当真要杀了我？”

“你疯了！我才是能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我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从她说出刚才那些话开始，她在我眼中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看着雪青鸾那张和云姝一般无二的脸，我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擦掉了她嘴角的血珠。

“雪青鸾，你以为你一路走到如今是你的本事吗？若没有这张脸，没有我帮你，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条地位最低贱的臭虫。”

“什么妖王，什么天命，不过是因为你有这张脸，才让我心甘情愿帮你。”

“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算不上。”

雪青鸾眼底划过阵阵错愕。

“怎么可能？”

整整七百年，她从不受重视的私生女一路走到现在，杀伐果断，她是最年轻的妖王，所有人都敬她畏她，对她俯首称臣。

她的修为是九州最强，她才是让别人祈求的存在。

可九樾却说她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长着一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我轻蔑看着她，眼底没有半点温度。

“当年就算是你们的金龙老祖宗，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凭什么，你怎么敢侮辱云姝！”

“是我错了，是我错的太离谱，就算你有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你跟她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雪青鸾听着，眼底忽然变得茫然，我只当她是幡然悔悟。

抬起掌心汇聚灵力要再次打下时，雪青鸾原本恍惚的眼底却突然变得清明。

“阿樾。”

她开口叫我，却竟是的云姝的声音。

我忽然失神，要打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