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鸾，有些东西是强留不来的，你想将人留在身边，要用真心换真心。”

雪青鸾一错不错看着九樾，看着他唇角的血，仍是不可置信。

“他一定是在说谎，你来说！他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

她嘶吼着问，九樾听不见云姝的回答，却能看出雪青鸾眼底的惊愕被迅速放大。

大概，是和他如出一辙的话。

圣火越烧越旺，身体里的神力被迅速剥离，九樾只觉手脚一点点变得冰凉。

就连身后的九尾，也一根根消失。

直到只剩最后一尾，九樾连维持住人性都变得有些勉强。

他看向雪青鸾，看向她和云姝如出一辙的脸，轻轻笑了。

“云姝，我们来世相见。”

九樾将这句话当做遗言，话落闭上眼，等待着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被圣火吞噬。

可是忽然，有陌生的灵力源源不断进入他体内。

九樾睁开眼，却见是雪青鸾。

对上他疑惑的视线，她眸底猩红尽数退散，只剩一声轻笑。

“九樾，你赢了。”

“这副身体，我不要了。”

第27章

不等九樾反应，雪青鸾竟是主动放下身体的掌控权，躲进了识海中。

云姝被顶了出来。

九樾看着忽然出现的云姝，不明白雪青鸾为何如此。

可不等他想明白，喉间忽然气血翻涌，九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樾！”

云姝扶住他，抬手给他身体里输入灵力。

九樾拉住她的手笑笑：“没用的。”

“圣火吞噬的速度太快，你这般做只能跟我一起双双枯竭。”

云姝眸底看不到一丝恐惧。

“那又如何。”

“原本我也没打算独自苟活下去。”

“至少在最后一刻，我能抱着你。”

九樾笑了，握住云姝的手。

“也好，真好。”

“万年前你死在我怀里，那么痛，如今也能让你领悟一次了。”

“云姝，我们扯平。”

九樾说完，闭上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下一刻，却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

“我真服了。”

随着声音落下，九樾忽然感觉到体内圣火被剥离出来，神魂被稳住了。

他睁开眼，却见牧秋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眼前。

他还是一身红衣，凤鸣枪背在身后，一双凤眼中还带着点点嫌弃。

九樾一时愕然：“你怎会在此？”

牧秋冥抱臂看着他：“我一早守候在此，打算等你们双双离开去收拾那雪青鸾一顿。”

“结果没想到她那怂货竟然躲起来了。”

“既然她让出身体，我总不能真的让圣火将你给吞了，不然你岂不是要死在我手上？”

他说着翻了个白眼，语气无比嫌弃。

“我才不想让你死在我手里，白白脏了我的手。”

话虽如此，可牧秋冥说话的尾音明显带着万幸的颤音。

九樾朝他笑笑：“别装了，你就是舍不得我。”

他人还坐在云姝怀里，直接朝牧秋冥毫不客气地伸出手。

“你那圣火吸收了我的灵力，如今无事了，把我的灵力还给我。”

“凭什么？”牧秋冥挑眉看着他，掌心冒出盛大的圣火：“九尾狐的灵力，这么好的东西我拿到手了，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