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教着她念着什么叫做《相思曲》;书桌旁的瓷缸里插着一把短木剑,如今看着小了不少,可小孩子拿着刚刚好,当年颜淮亲自在这屋里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削好,是赠与她四岁生辰礼的其中之一,那时颜子衿连话都还有些说不清楚,却满口豪言壮语,要拿着小木剑随颜淮上战场去……
妆台前堆着从京中带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首饰匣子,六角的妆匣隐在后面,比起它们已经显得十分老旧,小时候自己有时候偷懒赖床不起,若是颜淮正好在家瞧见,便会半哄着将她抱到妆台前替她梳着头,等到两边发髻梳好,颜子衿也醒了个七七八八。
颜淮的指节触到下颌,颜子衿竟生出几分紧张,身上的寒意已经被热气驱散,连背部都有些出汗,于是她害怕地紧闭双眼。
两人不知已经亲吻过多少次,但当颜淮的唇触上时颜子衿还是不由得轻轻吸了一口气,他亲得温柔,舌尖也只是在唇瓣上一扫而过。
大拇指指腹触及眼角,感受到她浓密细长的眼睫微颤,玉扳指冰凉,顺着脸颊的弧线一路下滑,滑到最后,颜淮从指节抬住下颌转为用手掌握住玉颈,虎口略微用力,颜子衿便轻轻仰起头,檀口微启,颜淮这才将舌头伸入,含住她用力深吻。
身子不由自主发软,好在颜淮早已环住她的腰,将颜子衿压紧了些,手掌落在她的后腰,又暧昧地从后往前伸,轻捏住腰侧的突起。
耐不住的一声喘息,颜子衿伸手抵在颜淮胸前想要推开,却被他一把抱起抵在柜上,自下而上继续渴求地索吻。
双手不由得抓紧了花柜两侧,指甲刮过棱边,若颜子衿细心摸索,说不定还能摸到幼时颜淮在此处替她测量身高的痕迹。
屋子空置了许多年,精致的绣花床刚换了床铺被褥,又用注了热水的壶捂了许久,这才不至于躺上去潮湿冰凉。
湘锦云纱的帐,各式各样填了绒羽的云枕,打扫时特地小心着不改变这屋里的陈设,看起来一切仿佛从未变过。
小时候颜子衿与颜淮不知有多少次,午后发困在这张床上躺在一起小憩,若是遇到颜子衿提早醒来,她便躺在哥哥身边,以帐顶作幕布,小手比划着自顾自念念有词,一直念到颜淮睡醒。
颜子衿双手撑着身子下意识往床内退,颜淮早已解开斗篷随意掷在地上,手掌撑在她腰侧,急不可耐地凑上前去以吻封缄,另一只手则趁势脱下她的绣鞋,箍住她的腰往下一带,颜子衿顿时滑倒在床上。
伸手抓住床头折柜,却从柜上抓下什么东西,两人动作皆是一滞,颜淮起身拿过颜子衿手中东西,原来是一串琉璃铃。
这是他随父亲远征时从一个北夷商人手里买来的,用琉璃烧成的小铃铛串成一圈,戴在手上叮当作响,若是对着阳光,在地上甚至还能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
颜子衿一时恍惚,竟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到此物,然而颜淮却已经抓住她的一只脚踝,将这琉璃铃套了上去。
0330 章三百二十八(h)
三百二十八、
一瞧见颜淮这举动,颜子衿顿时明白他是个什么打算,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颜淮已经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故意在她耳边呵气,手指则灵活地去解她身上小袄。
颜子衿被呵得浑身发软,不由得抓紧颜淮蒙着自己双眼的手腕,指尖绕开衣料触及小腹,指腹在脐眼处打了个转,顿时生得一阵鸡皮疙瘩。
小腹触感柔软,颜淮实在忍不住加重力道揉了一下,立马惹得颜子衿气喘连连,俯身亲了亲以示安慰,手掌摩挲着肌肤逐渐往下。
忽听得颜子衿一声低呼,整个人蜷成一团,手掌在空中胡乱抓着,最后摸索着抓紧了身下颜淮的手臂。
“莫怕、莫怕。”颜淮依旧蒙着颜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