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要放下帘子吗?”
年前的京城最是热闹,而碧春阁则是烟柳巷子最热闹的所在,每当有行人策马步行路过碧春阁楼下,都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若是运气好,便能瞧见一个红裙云裳,乌云坠珠,头戴鲛纱的绝色美人,握着一把纱扇,倚在栏杆上慵懒地瞧着楼下游人。
这位美人是碧春阁的头牌琉璃姬,尚未出阁便已经名满京城,三年前听闻琉璃姬出阁,整个碧春阁几乎要被竞价的达官贵人们挤爆。
琉璃姬登场时被鲛纱遮住面容,可尽管如此,借着满阁的明珠膏烛,依旧看得出她面如润玉,身形婀娜,她抱着箜篌,隔着头纱冲着众人嫣然一笑,笑如春花,便立马令人酥了身子。
可就如众人口中的传言那样,琉璃姬如水中洛神般惊鸿一现,后面再没有出现在碧春阁,只能在碧春阁三楼偶尔瞧见她。
有人说,那一夜众人一求琉璃姬恩爱的金子几乎堆满了整个珍珠台,毕竟在这碧春阁中,无论贵贱,价高者得,可众人争了许久,最后却不敌一张印了红章的花纸。
纸,是淮南纸商采了四季百花,一整年才晒出半指高的百花宣;泥,是川蜀深山里,百年结成拇指大小的朱砂果融了天蚕丝制成的印泥;章,是用祁山上千年玉矿雕成的玉印,如今世上只有四人拥有,而这枚玉印的所有者,唯有当今五皇子。
于是京中众人便说,琉璃姬如今虽依旧住在碧春阁,却已经成了五皇子的笼中雀,众人即使再如何垂涎,也只敢抬头一望罢了。
“放下吧,吹久炉子也冷了。”美人看腻了游人,起身把玩着纱扇走进屋子,丫鬟替她取下头上的鲛纱,琉璃姬褪下外裳走入里阁。
五皇子卧在绣枕软靠中,案上吃食分毫没动,却只有脚边酒壶七倒八歪了一堆。
“殿下今日怎么醉成这样?”琉璃姬在五皇子身边坐下,她顺手取过五皇子手中酒杯将残酒吃了,又让小丫鬟去准备醒酒药。
小丫鬟快步出了屋子,琉璃姬正准备将五皇子扶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休息,谁知一直闭着眼睛的五皇子猛地睁开眼,他将琉璃姬反压在身下,双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去解她腰上系带。
琉璃姬早已习惯五皇子的动作,他每一次来找自己少不得有这么一回,毕竟他当着众人用了玉印买下自己,不就是为了此事吗?
因得攀上贵枝,琉璃姬几乎要比碧春阁的妈妈还要像主人,谁也不敢得罪,谁也不敢怠慢,春夏秋冬皆过得奢靡,卧房里摆满了奇珍异宝,这边挂着飞燕的舞鼓,那边放着貂蝉的纱衣,瓷盘乱堆着玫瑰乳香,墙角摆着武皇的镜墙。如今即使寒冬腊月,可屋里依然温暖如春,即使穿着单衣薄纱也不觉得冷。
五皇子解下琉璃姬的腰带,只轻轻一扯腰上璎珞便呼啦垂下挂在他的手上,红裙如花瓣般散开,只有一根细带挂在她的脖颈上。
琉璃姬主动婉转逢迎,娇声轻喘,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忍不住提枪上阵,可五皇子却不紧不慢,解开琉璃姬腰带后又伸手褪下她外面的纱衣,露出光滑莹润的颈侧肌肤。
颈侧肌肤被触碰的瞬间,琉璃姬便轻轻娇呼了一声,手指抓着五皇子肩头不住颤抖,男子滚烫的气息落在胸口颈侧,琉璃姬也不由得情动起来。
此时小丫鬟端了解酒药进来,见自家主人已经与殿下缠在一起,许是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情景,小丫鬟也没有出声,则是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蹑步出了房间。
琉璃姬已经身子娇软瘫在软枕堆上,她的肩头膝盖、指尖足尖已经现出宛如鳞片一般的粉色花纹,眼角发红自带一股楚楚可怜,令人欲火难抑。
“殿下……殿下……”琉璃姬细喘着气,她胸口衣裙半褪,下意识地去抱五皇子,谁知五皇子忽然将她按倒,不等琉璃姬反应过来,五皇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