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大,陛下立马封锁了后宫,又命人严查。所以直到查出凶手,宁国公夫人这才知道消息。”

“是莲妃?”

秦夫人无奈地看了颜子衿一眼,似乎她从听闻此事直到现在也想不通缘由:“莲妃恃宠而骄,本就是个宫女一朝得了陛下青睐,按理说应该本分行事,可她人心不足蛇吞象,竟一早就觊觎皇后之位。后来明希公主此事又见皇后不帮自己,鬼迷心窍之下,便买通了宫中太医在皇后娘娘的补药里下毒。”

“怎会如此?”

“莲妃自然是躲不了死罪,陛下本想查毒害皇后一事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谁知莲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竟忽然将莲妃欺君罔上李代桃僵一事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陛下刚登基时,一次宫宴醉酒宠幸了一名宫女,等到第二日酒醒时那宫女不见了踪影,只拾捡到那宫女所遗留手帕。

皇后听闻后让人带着手帕去为陛下寻人,问到宫中六司时,当时尚为司珍坊宫女的莲妃主动出来相认,她口中所说的事情经过不仅与陛下所言一致,甚至管事宫人查验了那日当值记录,也并无异常。

“莲妃顶替正主受了皇恩,又怕夜长梦多被发现,便趁着那时皇后娘娘怀了身孕后胎像不稳,注意力都在保胎上,暗中设计害死了那名宫女。”秦夫人说着顿了一下,随即半是惋惜半是愤恨的说道,“据说那宫女死的时候,甚至还怀了龙种。”

毒害皇后、欺君罔上、李代桃僵、杀人灭口,更不用说这么多年里,其他凭着陛下恩宠所做的逾矩之事,莲妃此回定然没有丝毫能够可以轻饶的机会。

“莲妃害惨了她的女儿明希公主,只是皇后娘娘仁心宽厚,不想由此影响到孩子。此番我带你入宫请罪,是向给娘娘一个理由,好免了明希公主的惩罚。”

颜子衿听闻莲妃这些事,早已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夫人见她不言,以为颜子衿心有不服,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我知道你委屈,可莲妃心狠手辣是真,但对女儿疼爱也是真。明希公主是莲妃手把手养大的,母女情深,此番若是不让她们母女见面,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

“而且皇后娘娘也是想借此机会,将明希公主接到身边教养,若留着她独自一人在宫里憋着,指不定胡思乱想出什么事情。”

听了秦夫人的话,颜子衿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她想着想着,却又不自主地开口道:“莲妃这么多年都没有让人怀疑,怎么一朝就被宫女供出了真相?”

“大概是为了活命吧。”

“可她说了这件事,最后真的还能活吗?”

母女二人一时无言,颜子衿其实还想问,莲妃虽然在宫里恃宠而骄,可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想必做事也极为谨慎,明希公主并未重罚,莲妃就算再如何着急女儿,怎么会随意被人教唆几句就冲动行事呢?

而且短短几日宫里就将莲妃这么多年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在颜子衿看来,实在是太快了。

似乎早就知晓颜家母女二人前来觐见,车马在宫门只稍停了一刻便有宫人上前引入。

皇后尚未病愈,但依旧强撑着精神见了两人,按着之前说好的,秦夫人一进去便领着颜子衿向皇后下拜请罪,先是自言当初是颜子衿任性妄为在前,尚未接触过骑术便大着胆子单独上马,此事说来并非明希公主一人过错,又道当时没有说清楚这些,只是不敢驳了陛下又拂了娘娘面子,如今这才迟迟前来请罪。

皇后一开始并未说话,而是等到宫女将茶奉上即将退下时这才开口:“再如何说,都该是本宫向颜家赔罪,哪里有等你们来请罪的?”

有宫女立马上前将秦夫人与颜子衿扶起,皇后品了一口茶,没说明希公主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只说自己这几日养病,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