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林茵和Damien的身影持续不断地摩擦着游鹤野脆弱的神经。
这时,一阵香风拂过,一名穿着火红深V长裙的女人挤到他身侧。
她身材火辣,眼神和唇角都勾起暧昧的弧度:“Hi,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游鹤野的目光自始至终没从林茵身上移开,仿佛根本没听见。
女人见他不回应,唇角的笑意更盛,索性往前贴近,红唇几乎要擦过他的脸颊。
她声音娇媚:“就一支舞而已,游先生,您不会连这么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吧?”
温热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游鹤野眉头狠狠皱起,眼底的寒意骤然凝成锋刃。
下一秒,他抬手,干脆利落地将她推开,力道不重,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滚。”
冷冷一字,从他薄唇间吐出,冷得周围温度骤降。
女人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才站稳,脸上的笑僵住,涌上羞怒。周围有几道看热闹的目光投来,夹杂着窃笑和嘲讽,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游鹤野已不再理会,长腿一迈,利落地转身离开,连一丝怜悯的眼神都没施舍。
被推开的女人脸色青白交错,暗暗咬牙,踩着恨天高高跟鞋愤然回了卡座。
她一把夺过同伴手里的鸡尾酒,猛灌一口,喉咙被酒精灼出刺痛,愤恨地咬牙:
“臻臻,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简直被气死了!怎么会有男人敢拒绝我?”
沙发上的女人已经喝的七分醉,听到朋友的抱怨,懒懒撑起身,修长的指尖滑过酒杯,半眯着眼,笑得意味不明:“是啊,敢拒绝我们这种姿色的男人......多半是......有病!”
说罢,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刚要一饮而尽,却在酒液晃动间,透过玻璃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臻指尖一顿,眯眼定睛,随即冷笑:“是他?!”
旁边的同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脸上气得更红,“对,就是他!”
“说是什么游氏集团的二公子。真是气死我了,刚刚不仅拒绝我,还让我滚。”
陈臻舔了舔被酒液沾湿的唇,唇色因酒精而愈发殷红。
“游鹤野?”
她低低一笑,笑意里透着森然,“呵......上帝真是个有趣的棋手,又让我遇见你了。”
几周前,那场湛城的风暴仍历历在目。
游鹤野以雷霆手段,一夜之间彻底摧毁了她的名声不仅吊销了她的执照,把她从行业里连根拔起,还让“心理变态”的流言四处发酵,生生将她打成过街老鼠。
那些曾经与她称兄道弟的同僚,转眼就成了落井下石的看客。她被笑、被踩、被排挤得无处立足,哪怕想求一份最普通的工作,都屡屡碰壁。
无奈之下,陈臻只能辗转联系上曾与自己有过交集的学妹。得知对方在美国,她毫不犹豫地订了机票,狼狈逃亡。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又在异国他乡碰上了游鹤野。
这算什么?命运的讽刺?还是上帝施舍给她的复仇契机?
陈臻指尖缓缓摩挲着酒杯,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尖锐的“咯咯”声。她视线隔着热闹的舞池,落在那个男人的身影上
他孤独地站在灯火明灭的边缘,修长挺拔的背影像被孤立在世界之外。
随后,陈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舞池中央,林茵正被一位混血男子牵着轻旋,裙摆飞扬间,溢出一抹流光溢彩。
“怪不得......”
陈臻眯起眼,唇角缓缓翘起,语气里透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意,“怪不得他第一次见我时会愣住......”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