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二少爷的主卧,张悦进去刚一看到床上的人影,就怔住了。

这才多久没见啊......

怎么好端端一个人成了这副模样?

躺在床上的游鹤野色如死灰,脸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红肿多不胜数,鼻孔下、嘴角处都还挂着血渍。

更可怕的是,他一只胳膊上还多了条手掌长蜈蚣模样的红色疤痕,仔细看还能发现伤口处有些崩裂的迹象,微微渗着血线。

张悦抽了抽嘴角。

她真的要怀疑这家人是不是怕她白拿工资干活少,所以故意搁这考验她医术呢?

收回思绪,她快速放下药箱上前处理。

处理完所有伤口后,已经到了晚上。

张悦从房间出来,回房配好药后交给佣人,对方却支支吾吾地不敢接。

恰好这时,代恒从书房出来,看到张悦把她招呼过去,“你还不知道吧?大少爷让明天一早就把二少爷赶出去。”

“?”

代恒看了眼张悦手里的药盒,“这些药你偷偷塞他兜里吧,这次大少爷动真格了,连后面的出差都延迟了,我看二少爷这次高低得脱层皮。”

“......”

翌日清晨七点,游鹤野退烧醒来。

他浑身酸痛,只动了动手指,全身骨头都像被铁锤砸过似的,疼得他直咧嘴。

睁眼时,突然发现床边站了黑压压一圈人,“你们...都在这看着我干吗?”

管家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二少爷,您该出发了。”

“出发?”游鹤野一头雾水,“去哪?”

管家没回答,只抬手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窗帘“唰”地拉开,晨光刺得他眯起眼,还没等反应过来,两个佣人已经快步上前,架住他,一边不由分说地往他身上套衣服。

入秋后的湛城气温骤降。

檀宫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呆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看着游鹤野长大的。

二少爷是被大少爷“逐出”去的,他们不敢违抗,只能尽量给他套几件厚的、有兜、有帽、还能遮风挡雨的衣服。

一帮人手下麻利,游鹤野还没从“莫名其妙”中缓过神来,就已被架着拖下楼。

餐厅里,游雁川正边翻财经新闻边吃早餐,听到脚步声,抬了抬眼,“既然退烧了,差不多也该走了。”

游鹤野蹙眉不解,“哥……你到底让我去哪?”

游雁川放下筷子,神情冷肃。

“你这几天的闹剧,导致游氏集团旗下多个分支企业陷入信任危机,市值蒸发两百亿。”

他顿了顿,厉声道:

“近日游氏集团下属各企业分支因为你的负面舆论,市值蒸发了200亿,我不能让你再这么祸害下去。”

说罢,他取过一旁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随后拿起平板,转身对管家道:

“从今日起,游鹤野被暂时逐出家族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什么时候再回来。”

管家立刻应声,佣人们也随之上前。

游鹤野再次被架起,还未来得及挣扎,眨眼间,人已被“请”到了檀宫那扇两米多高的铁门之外。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熟悉却冰冷的铁门,胸口仿佛被什么压住,沉得发闷。

他很了解游雁川。

自己的大哥,向来说一不二。

车钥匙也没拿,他只能手机叫了辆车,打算先去蓝湖郡。

...

陈姨假期休到一半被叫了回来,可回来后,家里却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前两天,大公子那边还发来指令,让她把所有和二少爷相关的东西打包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