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多说,生怕激怒他,放下行李赶紧去打扫屋子。
刚举着鸡毛掸子走到岛台,就看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还压着戒指,“二公子...太太好像给你留了话。”
游鹤野飞扑过去,让她举起纸条
【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并签字了,一年之期到后你可以邮寄给我。】
一瞬间,他的心脏失跳一拍。
目光扫向那枚钻戒......
这是他们的婚戒,哪怕之前他再混蛋,林茵也没摘下来过。
游鹤野拉开抽屉,离婚协议果然静静地躺在其中。
悔恨如硫酸般腐蚀着理智,他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掐死那个愚蠢的自己。可时间不会倒流,伤害已经铸成......
缓和了片刻,他召来司机去了新安里。
结果敲开门,里面是不相识的租客。
游鹤野回忆了一圈,最终查到了宋揽竹家的地址。
他怕自己单独上门会被拒之门外,特意叫来了冉博。
... ...
此刻,刚一进门,游鹤野就看到上半身探出窗外的林茵。
他快步上前,用捆满绷带和石膏的双臂,将她猛地往回拉。
“你在干什么?!”
他喘着气,神色惊惶未定,语气中夹杂着责备,“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
宋揽竹见状立刻上前,撸起袖子将他推开,把林茵护在怀里:“你吼什么吼?!”
游鹤野瞥了一眼敞开的窗户,脸色难看,“她刚才整个人都探出去了!这么高的楼,你家怎么连个防护栏都没装?!”
“我装不装防护栏关你屁事!”宋揽竹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知不知道,茵茵她”
话还没说完,林茵忽然出声。
“竹子,别说了。”
她转过身,冷眼看向游鹤野,一字一句道:“我所有的危险都是拜你所赐。现在,请你出去。”
“轰隆隆”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
“听见没!”宋揽竹朝他丢了记白眼,“老天爷都看不爽你!快滚,快滚!”
游鹤野怔了怔,心里酸酸涩涩的味道上涌翻滚。
“林茵...”
他嗓音低哑,站在门口,像是在找一个开场的机会,“我刚去了蓝湖郡,我”
话没说完,天边一声闷雷炸响,紧接着一道蜿蜒刺眼的闪电劈裂长空,短短一秒间,照亮了整个客厅,也照亮了林茵那张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
游鹤野像被人捶了一拳,话卡在喉咙,半天发不出声。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关你屁事!”宋揽竹挡在林茵身前,像只炸毛的母狮,瞪着他,“她现在重度抑郁,不全都是你害的吗?!”
她咬着牙,又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装什么无辜啊?狗改不了吃屎!滚!”
“重度抑郁?”
游鹤野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呵...呸!”
宋揽竹一口恶痰吐在男人肩头,“还真是在现实中听见渣男语录了!怎么着,嫌我们没第一时间打电话夸你‘害得漂亮’?”
游鹤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脸色沉下去:“宋揽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啪!”
话音刚落,宋揽竹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声音清脆,震得空气都静了两秒。
“很好啊,那你说说看,”她抬起下巴,双手叉腰,“忍无可忍了又想干嘛?继续砸人家的手腕,夹伤人家的手背,再来点羞辱的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