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里，带着阴鸷。

他说：“小七，是不是徐家太宠你，把你σσψ养的无法无天。”

“那二哥就来教教你，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徐昭要我，跟秦怜卿道歉。

我冷哼一声。

“二哥不如也卸了我另一只胳膊。”

“我陈仰春就是疼死，也不会为没做过的事道歉。”

漫长的沉默。

我跟徐昭，一南一北，无声对峙着。

谁也不肯先低头。

破开沉默的是秦怜卿。

她委屈的开口，“算了，昭哥，仰春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话更是把气氛拉至冰点。

徐昭彻底没了好脸色。

“小七真的是很顽固呢。”

他走到沈棠身边，让人绑了沈棠。

我忽然变了脸色。

沈棠是我的挚友。

徐昭知道我不服输，所以他拿沈棠威胁我。

明明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可他甚至查都不肯查一下，就相信了秦怜卿。

他让我选。

道歉，还是继续跟他较劲。

当然，代价是，我晚道歉一分钟。

他就折沈棠一根手指。

我怕了。

我知道徐昭是真的做的出来。

我了解他，外人面前好脾气的徐大少，骨子里，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阴狠疯子。

“时间到了。”

徐昭站在不远处轻笑。

骨头错位的疼痛，几乎让我无法思考。

他靠近沈棠的一瞬，我认输了。

“我道歉。”

沈棠被人堵住了嘴，不甘心的挣扎。

我低下头。

从身到心都充斥着一股巨大的羞辱。

喉咙像吞了针一样，我艰难开口。

“徐昭，我道歉。”

我走到秦怜卿身旁，望着她身后维港的夜景。

华灯初上。

璀璨迷人。

记不清多久了，依稀是很多年前，我初到港城。

融不进新环境。

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和徐阿姨说。

就一个人躲在学校的杂物间偷偷哭。

徐昭就是在那样一个火烧云漫天的黄昏找到我。

背着我，一步一个脚印，回到徐家。

他说：“以后被欺负了，不要那么傻，二哥给你撑腰。”

他说：“谁敢欺负我家小七，我要一脚把他踹进维港里。”

年少的誓言还在，人，却已经变了。

死死抑制的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