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床垫微微下陷,两人的呼吸在静谧中交错。往常,他们见面从不废话,总是直奔主题,撕扯衣服,喘息和呻吟填满房间。可今晚,没人开口,空气像凝固了般沉重。
律茂侧过身,看著婉清紧闭的双眼,长睫微颤,像是藏著千言万语。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按上她的肩膀,开始缓慢地按摩。动作温柔,毫无挑逗意味,这是他俩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正规」按摩。他的手指在她紧绷的肩颈间揉捏,力道恰到好处,像是想帮她卸下那无形的重担。婉清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却始终没说话。
几分钟后,婉清睁开眼,转过头,眼神柔软,带著一丝脆弱。她轻声说:「律茂……亲我。」声音低得像呢喃,却让他心头一颤。律茂没犹豫,低头吻上她的唇,温柔得像羽毛拂过,没有一丝急切。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两人的身体贴合,却没有往日的欲火,只有静静的温暖。
吻著吻著,婉清的呼吸变得断续,胸口微微起伏,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律茂心里一紧,抱得更用力,将她的头轻轻按进自己颈窝,让她的脸埋在他肩头。这样,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丑丑地哭,不用担心被他看见。婉清的泪水渗进他的皮肤,烫得他心痛,却始终没说话,只是默默抚著她的背。
律茂的眼眶也红了,泪水在眼角打转,却强忍著不让它落下。他微微侧头,避开婉清的视线,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脆弱。两人的头交错著,像是在彼此的沉默中寻找安慰。她的啜泣声渐渐变小,身体在颤抖中平静下来,律茂低声呢喃:「婉清……我在这。」声音沙哑,带著一丝哽咽,却坚定得像个承诺。
婉清的啜泣声渐渐平缓,却仍断续地从喉间溢出。她埋在律茂肩头,声音颤抖,低低地说:「律茂……我哭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的手指紧抓著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像是想把心里的痛挖出来。「那天晚上,我好害怕,怕得要死,怕我们再也出不来……可现在,我完好无缺地躺在这,又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运气?」她的声音带著一丝自嘲,却又哽咽起来,泪水再次涌出,浸湿了律茂的肩头。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泪水挂在脸颊上,声音变得更低,像是羞于启齿:「可我……我现在好看不起自己……」她咬住唇,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那天的事,当时我怕得要命,羞耻得想死,性兴奋根本不让人快乐……可这几天,每到晚上,我一想起那些画面……我的身体……居然会变得异常敏感……」她的脸烧得通红,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我会想做爱,想得发疯……这样的自己,我觉得好糟糕,好鄙视自己!」她说著,又哭得更伤心,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像是要把所有的羞耻和痛苦都哭出来。
律茂听著,心里像被刀绞,却温柔地拉开她的手,让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沙哑:「婉清,这不是你的错,我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看低你。」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鼓起勇气,继续说:「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这表示你真的很信任我……既然这样,我也跟你说个秘密。」他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低声道:「那天晚上,我恨死自己了,恨自己把你卷进那种危险。你被那些畜生强迫时,我的心都碎了,想死的心都有……可我的身体,偏偏在那种时候……居然他妈的硬了,兴奋得从没那么强烈过……」他咬紧牙,声音带著自厌,「我也是糟糕透顶,简直不是人!」
婉清愣住,泪眼朦胧地看著他,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她的啜泣停了一瞬,随即伸手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膛,低声说:「律茂……你真的非常糟糕呀……」她的声音带著哭腔,却多了一丝温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依靠。律茂紧紧回抱她,两人沉默地相拥,泪水在彼此的皮肤上交融,像是用这沉默的拥抱,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