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遗世独立的高耸玄塔。

容陵忽地笑了,像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他向着这座塔,毫不迟疑地迈出步伐,可无论他走多远,那座塔始终遥不可及。

五年、十年、二十年……

转眼永恒国度内过去三十年。

容陵的背影愈加佝偻,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

又前行一段距离,容陵从怀中取出小刀,一笔一划,在冰面用力凿刻出两个字。

直至“丹卿”清清楚楚浮现在冰面,容陵才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怕他会忘记。

终有一日,他会遗忘丹卿,遗忘他此行的目的吗?

不,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