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你却屡次挑衅,为一己之私,不仅祸害无辜,甚至不惜炼化族中子民,屠浮,你气数当尽。”

屠浮暴怒:“容渊你放屁,今日要是你儿子被我杀了,你还能大言不惭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独子屠烬之死,一直都是屠浮的逆鳞,烬儿是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众星捧月,那些因他而死的不过蝼蚁尔,蝼蚁之命,焉能高过天潢贵胄?

容渊面不改色:“若他罪有应得,自当该死。”

“罪有应得?哈哈哈!”屠浮仿佛听到什么可笑至极的话,他怪笑两声,眸含嘲弄,“好一个罪有应得!你莫不是以为你儿子当真事事光明磊落,全无一己之私?那你可知,他向你刻意隐瞒了什么?又在背地里做些什么?他……”

话未说完,场上有两个人,忽然间动了。

一个是狐帝宴祈,另个则是废墟之下的容陵。

哪怕伤重如此,就连站起来都费劲,容陵的动作仍比宴祈快,他破烂的月白衣袍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如玉脸颊沾着道道干涸血痕,濒临极限的身体,脆弱得仿佛轻折便断,可他眸中却蕴着狠戾的杀伐之气,比先前更强盛更炽烈。这股劲儿支撑着他,再度凌空而起,剑尖携着雷霆之怒,直指屠浮。

屠浮不屑一笑,刚要迎战,丹田忽而传来一股剧痛。

五脏内府好似有万千只蚂蚁藏在其中,横冲直撞,疯狂啮咬,欲爆破而出。

屠浮面色骤然惨白,前一刻尚能酣战千军万马,这一刻却痛得直不起腰。

一个晋升魔圣境几乎天下无敌的人,什么竟能让他痛苦至此?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容陵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剑势却未停。只有死人,才不会再有开口的机会。

长剑毫无阻碍,直直贯穿屠浮腹部,顺利得让容陵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