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宴祈, 从来都不是子孝父慈的关系, 短时间内, 自然难以亲密。

“我……”丹卿埋低脑袋, 打算找个由头糊弄过去。

两人正说话间,几个九重天宫婢端着银盘,为丹卿送来大堆珍稀灵药。

说是天帝御赐的药物,实则宴祈丹卿心里都清楚, 真正的赠药人,恐怕是太子容陵。

宴祈眉头蓦地蹙起。

丹卿面色也有显著变化。

对容陵的此番举动,丹卿并非感激喜悦,而是避之唯恐不及。

丹卿其实很注重边界感,他讨厌模糊不清,他与容陵既已分开, 容陵就不该再对他好, 他的好, 对以前的丹卿而言, 是温柔是体贴, 如今却是多余的负累。

待宫婢离开, 丹卿低声说:“我现在不敷药,回青丘再弄吧。”

宴祈也不愿丹卿再跟容陵纠缠不清,于是颔首道好。

回到西厢房, 丹卿终于能独自安静会儿。

今夜委实混乱,直至四周空气归于沉寂,丹卿得以细细思量,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