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可我介意。”
“你有什么好介意的?”丹卿无法理解地朝容陵走近,尽管他已经生气,却还是强压着情绪,尽量好声好气道,“若你因为这个对我心存愧疚,大可不必,你又不是我,怎能用你的想法,来定义我的选择呢?”
容陵看着丹卿睁圆的眼珠,以及努力自证的赤诚眼神,喉口蓦地涌来无数酸涩。
有些话,容陵不愿说,但他清楚丹卿,大多事情,他都豁达又宽容,可一旦涉及他真正在意的,他就会变得固执又较真,十分的百折不挠。譬如凡尘时,他明明不必走上那条辛酸痛苦的路,可他却不管不顾,像个冲锋陷阵的勇士,哪怕遍体鳞伤,亦不曾后悔退缩。
他看似慵懒文弱,骨子里的韧性却强得可怕。
这样的他,不会因为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就轻言放弃。
“看来不同你讲真话是不行了。”容陵状似没辙地轻笑一声,他语气也染上几分浮薄,“丹卿,你大抵应该也听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反之,有些东西,一旦到了手,或许刚开始还有几分新鲜,但日子稍长,就会觉得乏味枯燥了。”
“你于我,便是如此。”
世界瞬间静止。
丹卿耳畔嗡鸣作响,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这句话一直在脑海回旋。
他于容陵,便是如此吗?
一个得到后却觉食之无味的消遣?
可他怎么不相信呢!
总觉得好离谱,这一切都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