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晚得知道,你为何不说?”
“你也说他最近逐渐暴露本性,就他那愤世嫉俗的性格,让我怎么提先辈的龌龊事?”容渊闭了闭眼,轻叹道,“若廷儿还在就好了,阿陵终究不适合这个位置。”
天后愣了愣,黯然垂眸。
伤感片刻,她这才定神道:“廷儿已经不在,阿陵阿婵绝不可再出事。你也知他们未来还有大劫,尤其阿婵,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出面把事情彻底解决?我心里真的很不安。”
容渊苦笑一声:“你知我不能。不过你也别过于忧虑,屠浮生不出什么大事。”
顿了顿,容渊低叹道,“源族大势已去,如何都不会卷土重来,你又有什么好忐忑的呢?”
天后动了动唇,没有再开口。
她也不懂她在怕什么,或许这就是做母亲的通病吧。
……
海棠林落了整夜的花,天亮时,地面好似铺了层漂亮的绯色毯子。
丹卿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全身每处毛孔仿佛都在吐纳调息,轻盈得不得了。
神采奕奕地掀被下床,丹卿看了眼容陵留给他的讯息,知他又去处理公务,便放心地到海棠林里收集露水。
晨露清凉,刚好可以缓解宿醉之苦。
丹卿足足喝了两盏,才终于停下。
胡乱用袖摆擦干嘴角,丹卿动作微微一顿,莫名记起昨夜的那股奇异感。
也不知是否是在做梦,他恍惚有感受到某种神奇的吸引力,令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莫非是容陵?
难道他就那么饥渴难耐地想要亲近他?
也不晓得他喝醉后,有没有对容陵做出什么不矜持的举动。
大抵不会吧?